文乐知便明白她全都知道了。
“是谢辞去了D国,找了当地的熟人,拿到了当时坏掉的监控,送去M国找专业人员修复的。失踪那天,你上了程泊寒的车。”文初静声音有轻微地发抖,一大段话说完,缓了三次呼吸。文乐知能想象到她在电话那端极力压制着愤怒的表情。
“你被他囚禁了是吗?”文初静问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他还做了什么,有没有伤害过你!”
文乐知抓着手机,从探方里走出来,找了个僻静处,试图和姐姐好好谈谈。
“……没有。”他说。
“用对赌协议和文家威胁你结婚,是不是?”文初静又问。
文乐知说不出话来。耳边风声呼啸,这不是个谈话的好时机。
“乐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不管他拿什么威胁你,我就算拼着文家破产,也不会让你和他结婚。”
“姐,没那么严重。”文乐知听见自己的声音毫无说服力,“他没有伤害我。他只是、只是……想要结婚。
文初静很快打断了他的话:“我已经找了律师起草离婚协议,等你回来就直接回家来,其他的不用管。律师团会接洽他谈离婚的事。”
“姐,他不会同意的,他——”
“你不用管!”文初静声音拔高,很暴躁地来回走。文乐知听到咚咚咚的高跟鞋声,由慢变成急促。
“离婚之后呢,我是不是要再和谢辞结婚?”文乐知突然说。
“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你开心,我不为难你, 你也不要为难自己。”文初静短暂地拉回理智。
其实谢辞昨天就找了文初静。文初静看完了那些不容反驳的证据,面上维持着冷静,客气地请了谢辞出去。谢辞没说什么,但他的意图很明显,彼此都心知肚明。文初静不会被别人左右情绪,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表露态度。之后她独自消化了很久,才在确保自己不会失控的前提下,隔了一天联系文乐知。
她其实在打电话之前已经料到文乐知的态度,所以听到弟弟说“我不想离婚”的话时,没有把电话摔了。
“我不想离婚。”文乐知又重复了一遍,“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是什么意思,没人比文初静更明白。
那些利益牵扯、利害得失,在文、程两家联姻之后,早就分不开了。但她还是下了决心,如果文乐知但凡有一点点不愿意,她也不会再让弟弟做牺牲。
“你再考虑一下。”文初静说。
“不考虑了吧。”文乐知说。他的语气还是一无既往软乎乎的,但柔中却带了一点不可揉捏的硬骨头。
文初静沉默了很久,继而传来不可置信又带着了然的声音。
“你喜欢上他了?”
抛开那些外在因素不谈。文乐知想,每天早上醒来就会下意识想到一个人,发现有意思的事想要告诉他,会担心他工作是否顺利吃饭是否按时,会报备自己行程的同时也想知道对方的……
如果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话,那就应该是吧。
文乐知没说话,文初静以为听不到答案了,却在许久之后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几不可闻的一声“嗯”。
第25章 记着你说过的话
文乐知其实不是个情绪丰富的人,在某些方面甚至迟钝。如果半年前,面对着谢辞这样的对象,他还是“和谁结婚都行”的话,那现在反过头来想一想,他觉得不是。如果不是程泊寒,如果要和别人结婚,大概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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