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落地,一下没站稳,直接往他怀里扑了去。
魏镜身子一僵,慢条斯理地将她推开。
“站稳了。”
裴灵梦面色不悦,站稳了后整理了下弄乱的发髻和裙摆,气愤道:“你做什么呢?好端端揪我来这干嘛?”
魏镜不紧不慢地道:“路过,看到有个人鬼鬼祟祟地在酒肆门口,还当是贼,身上的正义感便不断地在涌动,不料竟是抓错了人。”
听他语气丝毫没有歉意,气得裴灵梦更加讨厌他,但此时不是跟他纠缠的时候,只好拍了拍衣裙,“罢了,既是误会一场。”
说完,她便想继续回到方才的酒肆。
魏镜眼神朝那酒肆扫去,见郑亦舟还没走,便一把揪住裴灵梦的后衣襟阻止她过去。
裴灵梦忍无可忍,转过身来,“你究竟做什么?是不想让我去见郑公子?”
魏镜“嗯”了声。
他竟回答的毫不犹豫,这般老实,弄得裴灵梦措手不及。
忽然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涌了上来,她脸色古怪道:“你莫不是喜欢我……”
只有喜欢她,才会不想让她跟其他男人接近。
因为二哥便是这样对慕慕的,自小到大,慕慕身边只要有男子出现,不管对慕慕有没有非分之想,他都会一视同仁,一律赶走。
难道男人都是这种德性么?
魏镜一脸看鬼似的看她,“你疯了?”
他说的直接,裴灵梦怔楞,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恰这时,魏镜看见郑亦舟已经走了,便松开了裴灵梦的衣襟,丢下一句话便走。
“裴小姐平日还是得找点事做,省得没头没脑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裴灵梦气得有点头疼,暗骂几句,就准备返回酒肆,哪想,郑亦舟已经没影了。
等她回到镇北侯府时,天已经黑了。
云氏白天在府里等了许久才等到苗大夫,将裴灵梦拉过来数落,“梦儿,你莫不是又在街上溜达了,现在才回?”
裴灵梦蔫不唧地嗯了声没说话。
云氏摇了摇头,不好说什么了,便笑着请苗大夫给裴灵萱看身子。
苗大夫诊脉过后,说道:“裴娘子的身子因为小产虚弱了许多,是可以好好调养回来,但这心理上的伤害,还需要裴娘子自己想通慢慢走出来得好。”
裴灵萱抿唇笑道:“是,我记住了。”
苗大夫深深看了她一眼,心下便明白了,这种应答不过是口头之言罢了。
心里受了创伤,又如何能轻易走出?
云氏问道:“苗大夫,萱儿的身子可有受损,会影响到今后生育么?”
苗大夫低头写药方,回道:“裴娘子没有大碍,她成婚六年难以怀有身孕并非是她的问题,而是……”
这句话不必明说,明眼人都听得出来。
裴灵梦轻嗤一声,果然是那个狗男人害得!
云氏这才放心,看向裴灵萱说道:“萱儿这阵时日好好修养,往后日子还是要过的。”
裴灵萱嗯了声。
苗大夫写完药方后,意味深长地道:“裴娘子若想尽快走出来,可以试着换一个环境居住一阵时日,兴许可以转换心情。”
给裴灵萱诊完了后,苗大夫正要提着行李箱走了,云氏连忙拦下她,笑道:“苗大夫不急,府里还有位娘子想让您给她看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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