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被他带着思路,本来想说他知道一家餐厅的香肠很是一绝,“香——”刚出口一个字,感觉不太对。
柯屿脸都烧了起来:“见你倒也不是为了这个……”
商陆冷脸之下隐隐崩溃:“不是这个意思!”
柯屿乱七八糟地说:“……也不是不行。”
司机扶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很快地抬眼瞥他。
商陆被他撩得呼吸都要骤停了,柯屿好心地解释说:“我是说餐厅。”
商陆:“……”他不得不尽快扳回一局,冷酷而绅士地用颇感遗憾的语调说:“提议很好,不过抱歉,我已经不在法兰克福了。”
酒店建筑近在咫尺,的士在黄昏中缓缓驶入喷泉环岛,柯屿摸出纸币付钱,听到这句话结实愣住:“那你在哪儿?”
又一辆的士驶入,礼宾弯腰为其拉开车门。柯屿正步入旋转门,混着白茶香味的冷气倏然扑面而来的瞬间,商陆的声音从听筒和现实同时传来:“在你身后。”
柯屿回过头,表情都忘记做。商陆穿了一件简单的黑色oversize T恤,脖子上挂着克罗心吊坠,样子像极了几年前城中村初见的那一面,高大、桀骜、眼里有洞悉一切的敏锐和散漫。他挂断电话,简短地吩咐他:“别走。”
柯屿站着等他,看礼宾从后备箱搬下箱子和双肩包。
带这么多行李。他翘了翘唇角,面上却不动声色,语气平稳地问:“留几天?”
商陆果然很冷酷:“只是顺便来看看你,一两天就走。”
“哦,”柯屿点点头,眼睛觑向身后,“好多行李。”
商陆甩锅甩得飞快:“给商明宝做代购。”柯屿与他并肩而行,大堂恢弘明朗,但住客并不多,他凑近商陆耳边,讲话的气息又香又暖地轻呵在商陆敏感的耳朵上:“陆老师,舟车劳顿,自己睡,你睡得着吗?”
十分钟后,他被商陆吻着推入房间,被对方身体力行而强悍地告知了什么叫“睡不着”。
斯黛拉打电话来请他下楼喝晚茶时,柯屿捂着手机很艰难地止住喘息,“madam。”他学会了法语madam的发音,听着商陆又难忍了几分。
那边斯黛拉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柯屿喉结吞咽了数下,闭起眼也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左手抓紧了床单,声音很低哑地缓声说:“一小时后,好,……不,我没有不舒服,……好我会多喝——”怪异上挑的尾音终于忍在了斯黛拉挂断电话后。
手机跌落地毯。
商陆握着他修长的脖颈,迫使他歪过脸来与自己深吻,边沉沉稳稳地问他:“多喝什么?”
柯屿回答不出,但被喂得很满。
斯黛拉找他只是闲聊,她很喜欢跟柯屿聊天,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她并不认为柯屿是言之无物的花瓶。反倒柯屿是带着计划和问题下楼的,商陆让他问影展前后的工作安排。
“就在下个月初,”柯屿在日历上记下待办提醒,“您有什么别的要吩咐的吗?”
斯黛拉提了几点,关心进展:“剧本初审怎么样?”
“这周可以结束初审,有很多有意思的故事,不过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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