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无形的禁制落在唇前,沈寂连开口都不能做到。
他皱眉看向谢浮,还没动作,双手双脚落在床面,被银色枷锁牢牢扣紧,动弹不得。
“谈谈?”谢浮冷眼看他,“怎么,以前做得,如今你有了一场私事便做不得?”
沈寂:“……”
归根结底,他好歹是伤员,这只鸟气性未免太大。
他看向谢浮,话说不出口,眼底只剩无奈。
对上他的双眼,谢浮神情愈冷:“你做出此等行径,便早知该有今日。”
沈寂直觉头疼。
这又是哪一出?
因为被骗了一场,所以让他从此变成失去自由的炉鼎?
还有,此等行径?
被傻鸟这么说,好像他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只不过,谢浮的耐心已经告罄,话落再一挥袖,沈寂眼前只剩空荡荡的银芒。
下一刻。
他上身一凉。
沈寂暗叹。
那套玄宸九殷都特别注意的珍贵法宝,八成彻底在傻鸟手里报废了。
但预料中的炉鼎生活迟迟没有开始。
看不见,也说不出,沈寂只能倚仗一双听力。
他侧耳细听,可惜房间里连呼吸声都捕捉不到。
很快,一抹微烫的灵力渗入上身各处伤口,探入经脉丹田。
沈寂视力陡然恢复,他闭眼缓和几秒,才睁眼看向谢浮。
谢浮面上怒色莫名褪尽。
他单手掐诀,眸光半敛,垂眼看着沈寂身上遍布的血痕。
沈寂说:“气消了?”
谢浮不语,神情一如往常,强势凛厉。
如果不是坐在沈寂身上,凤皇震慑五界的逼人威压仍然不减分毫。
良久,他缓缓收势,终于看向沈寂。
沈寂大字躺在床上,有心整理一下形象,但行动完全受限,只能看着他动作:“至少告诉我,你到底在气什么?”
谢浮不答,反问:“何人伤你?”
沈寂说:“还不确定。”
谢浮道:“为何不回通明殿?”
沈寂正色说:“小伤而已,何必说出来让你担心。”
谢浮眸光微闪,视线扫过他喉间的痕迹,一言不发。
“这件事瞒着你是我不对,但我本意绝不是跟你这么吵下去,你生气,我理解,可你总要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我犯的也不是死罪,你直接给我判死刑?”
沈寂说,“陛下,你要知道,这样很容易出冤假错案。”
谢浮薄唇微抿,转而道:“楚遮又是怎么回事?”
“我半路被人暗算,所以去楚遮那疗伤。这么做主要是不想让你担心。”
沈寂强调过,接着说,“在行汤宫,他不过是送药材帮我,这不犯法吧?”
谢浮凝眸,又道:“他与你,交情匪浅。”
沈寂失笑:“忘了?我在上古遗迹无意间帮他拿到最适合他的法宝,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我给他的是一个偌大的机缘,换作是你,不会帮我吗?”
他不止送给楚遮一个偌大的机缘,还救过楚遮一次,两相叠加,楚遮不帮他才是怪事。
玄宸洛凝对六轮转珠和轮回法传承都不清楚,只是一次救人,就默认他和楚遮关系不错。这些谢浮在秘境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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