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剥着吃,一边吃零食一边聊天,房间里都是少女叽叽喳喳似雀鸟般的声音。
只可惜,愉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不一会儿,有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才被江容遣下去的金嬷嬷。
金嬷嬷脑子似乎不太好使,她进门后主动关上房门,走到江容面前,“态度恭敬”地和江容说了几句话。话里话外都是提醒江容——
她是皇后身边的人,叫江容对她客气点。
那倚老卖老的姿态,可把江容逗笑了。
江容轻笑一声,在金嬷嬷不解的目光中站起身来。
少女的反应和她意料的不一样,金嬷嬷整张脸都绷紧了,一边防备着江容,一边心想,如果江容以前的痴傻都是装出来的,这个女孩真正的心机该有多深沉?
皇宫里恐怕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她神情紧张,青栀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目光紧盯着她。
——要是金嬷嬷敢对公主不敬,她一定要第一个冲上去撕打她。
决不能让这个老虔婆碰到公主的半根手指头。
青栀心想。
在场的三人中,也只有江容神色最悠然。
江容走到金嬷嬷面前,抬手轻轻地帮她抚平脖颈处衣物的褶皱。
这是刚才被李晨瀚掐出来的。
金嬷嬷回去之后左思右想,都没来得及照镜子,就又急匆匆地跑了回来,给自己找场子。是以这褶皱还在。
待把褶皱抹平,江容才慢条斯理地问道:“娘娘叫嬷嬷陪嫁,嬷嬷就该是本宫的人了,怎么还说出方才那种话?”
说起这个,金嬷嬷似乎很是得意,挑着嗓子反驳:“公主有所不知,老奴只是奉皇后娘娘的旨意送公主去晋国,待公主到了晋国进了宫,老奴是要和郑将军一起回越国的。”
“哦——”江容拖长了尾音。
她眉梢微挑:“那嬷嬷有没有想过,等到了晋国,您能不能跟着郑将军回来,也许需要本宫先点头?”
少女的声音轻柔又平稳,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金嬷嬷的眼神却变了一大变。
她低着头强作平静,被垂在身侧的紧握的拳头,泄露了的情绪。
“此去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就更不用说了,这在路上死一两个仆妇,大概也是很平常的事……”
“老奴、老奴知错了。”
金嬷嬷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求公主开恩。”
“滚出去。”少女的声音仍旧淡然,说出来的话却叫人不敢再轻易违抗。
“别再来本宫眼前碍事。”
金嬷嬷不敢再多说半句话,起身恭恭敬敬地一步一步快速往后退。
青栀跟着她。她每退一步,青栀就向前走一步,一直到她跨出门槛退到门外,青栀才“砰”地一声,用力地关上了房门。
金嬷嬷步履凌乱地走回自己的房间里,关上房门后,一颗心还是七上八下的不得安稳。
她到现在还没怎么想明白。
——她明明是去给江容下马威的,怎么反而变成了被下马威的那一个?
而且,更让她不敢置信的是,那样一个才刚刚及笄的小女子,竟然能释放出那么大的威压,叫她这个在皇帝皇后身边侍奉久了的人,都不敢用力呼吸。
太可怕了。
简直和刚才那个掐她脖子的男子一样可怕。
……
御船开得太慢,放在现代可能只要十五分钟不到的船程,这艘船愣是开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勉强看到对面码头的一点点小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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