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现在的行进速度来看,这点距离都不知道还要开多久。好在江容一点儿都不急着赶路,船的快慢都与她无关。
又过了好一会儿,船终于慢慢接近码头了,江容有些坐不住,带着青栀出了门。
“这是专供贵人出游的船,贵人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若是有别的急事赶路,会有别的快船。”
青栀向江容解释,顺便提及了之前听到的一些传闻。
“听说还有人在训练海猪和大鱼拉大船,把绳子绑在饿了好几天的海猪和大鱼的头上,再往它们前面丢鱼,它们就会拼命往前游,这样一来,大船也许能开得快些。”
海猪和大鱼……
江容若有所思。
青栀扶着她的手,带着她慢慢往甲板上走。
甲板上已经站了两个人。
李晨瀚翦手站在围栏前,目光远眺。赵信侍立在他侧后方,态度恭敬。
察觉到身后的声音,赵信回首看了一眼,又马上回过头来看自家主子,果然看到李晨瀚隐晦的手势。
赵信会意,趁着那边走来的主仆二人没发现他们,轻手轻脚地从另一边退了下去。
待赵信走后,李晨瀚又恢复刚才的站姿。
男人的脊背挺直,宽肩窄腰,长身玉立,衣袂飘飘如冯虚御风。
若是忽略他现在顶着的那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绝世大帅哥站在那儿呢。
可惜了。
江容暗自摇了摇头。
是个背影杀手。
“听那些姑姑们说的,奴婢比较喜欢海猪,听说海猪性情温驯还很聪明,人若是落水了,海猪会把人救上岸。大鱼就不一样了。”
“大鱼里头有一种叫‘鲛鱼’的会吃人,脾气也比较暴躁,要是真的叫它们拉船,它们不把船掀翻都是好的。”
青栀的声音大小刚刚好,活泼似山间百灵,咬字也很清晰。
许是因为听多了司籍司的女史们讲的故事,她讲各种传闻时,音色中还带了点不自觉的抑扬顿挫,听起来很舒服。
江容听得认真,目光擦过李晨瀚,朝不远处的海平面上看去。顺便拉着青栀往旁边让了让,与李晨瀚拉开了点距离。
猪和豚是同一个意思,青栀口中的海猪应该是海豚。
至于“鲛鱼”……
又大又会吃人还脾气暴躁,难道是鲨鱼的一种?
她刚想出个大概,就见左前方站着的男人回过身来,朝她行了个不卑不亢的拱手礼。
“见过公主殿下。”
江容抬手免了他的礼:“本宫只是出来走走,大人请自便。”
谁知李晨瀚却抬脚朝她走了过来,又在合适的距离外停下脚步。
“某有一事想请公主解惑。”
江容挑了挑眉。
这人还真是够“不卑不亢”的,在她这个公主面前自称为“某”,给他的母国挣足了体面。
但是江容又不能说他做错了。
他是晋国的官员,还是使臣之一,地位虽然不如赵信高,却也勉强能和越国皇室平起平坐。她作为越国的公主,只要还未入宫成为晋明帝的妃子,他就不需要向她行君臣之礼。
以平辈之礼相待即可。
江容:“请说。”
李晨瀚转头看向海面:“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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