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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凉州也有开泰庄, 当初她还未到凉州,便已让凉州臼恃広开泰庄的掌柜采买了充足的物资, 将家里的粮仓全部放满。
不仅如此,现下,开泰庄、布庄及新开的凉州镖局, 一切东西也都一应俱全。
手里有粮, 心里不慌。
纪云汐到哪里, 她的库房都一定是满满当当的。
如今, 纪云汐的粮仓也就是吴惟安的粮仓。
这日早晨, 他出门前,特地绕家中粮仓逛了一圈。
上好的稻米、面粉里三层外三层地叠满了仓房。
吴惟安心情挺好,撑着把油纸伞步行至府堂, 喊了府衙的庾吏过来。
庾吏恭恭敬敬的:“下官参见大人, 不知大人喊下官何事?”
吴惟安懒懒靠在椅后,手里拿着杯茶,问道:“我们凉州的仓房中, 粮食米面衣裳棉被这些还有多少?”
可很明显,庾吏的回复, 并不是吴惟安想听见的。
前头他就问过钱经历了,得知凉州府衙的库银也就一百两出头,而仓房中的东西少,那也算情理之中。
说来也实在可悲可叹, 堂堂凉州府衙,也就那么一点库银和物资,和他夫人简直一个天上地下。
就比他好上那么一些。
先头那位知州大人,也真不是个善茬。
明知开年后雨季便要来,但却还是给他留下一个几近亏空的府衙。
庾吏大着胆子抬头,看了看上头的知州大人。
这位大人前头的壮举,整个凉州城的人都知晓了。
庾吏最近也是很愁,眼看雨季已到,之后若水真进了凉州城,百姓们受灾,到时粮仓中粮草不够,可是苦了百姓啊。
这位知州大人是个好官,庾吏朝吴惟安直言:“吴大人,如今我们凉州府衙的粮草不足。若之后凉州城遭了灾,怕是撑不了几日。”
吴惟安听出了庾吏的意思。
这位也是话里话外向他拿钱买粮草填粮仓呢。
现下圆管事已不找他要钱了,有缺钱的地方,都直接去找的宝福。
吴惟安原还以为他就此脱离苦海,可现下,多了个庾吏。
但这是凉州城的事,虽他是知州大人,但凉州城不是他的,没有道理让他自己往里头添钱罢?
他不贪点府衙的银钱,就已经很对得起凉州百姓了。
凉州百姓,真得好好谢谢他夫人。
“我知道了。”吴惟安叹口气,“你先下去,让我想想办法。”
晚间用膳时,吴惟安闲聊般将这件事说给了纪云汐听。
纪云汐没什么胃口,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饭,闻言问道:“你想了什么办法?”
吴惟安看着她依旧还满着的饭碗,朝她碗里夹了块剁椒鱼头下饭:“我当即就上书一封,向上京城要银钱。”
以前圆管事催他要钱,他上头没人。
可现在,他当然要找皇帝要钱。
纪云汐扫了他一眼,几乎是肯定:“你要不到。”
皇帝恨不得他们在凉州举步维艰,寸步难行,怎么可能会拨银两?
吴惟安也不是很在意:“无碍,我一连写了几十封,打算隔三差五就往上京城送信催圣上。”
纪云汐略微无语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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