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他说。
陈诗文:“?”
男生小跑过去,转角处空荡一片,只有二楼楼梯口一道背影。
背影消失,男生小跑着折返回来:“陈总,好像被人看见了。”
陈诗文探着脑袋往那边看:“谁?老师吗?老王?!”
男生回忆了一下,严谨道:“应该不是。”
陈诗文:“那没事……”
男生:“好像是西山秘书长。”
陈诗文:“……”
男生挠了挠头:“也可能是我看错了?”
陈诗文愣了下,偏头往走廊另一侧望去。
应该没看错,她记得王笛回寝室收拾行李之前说过迟哥要去西山学生会。
这这栋七教楼三楼有一条连廊,是通向西山学生会办公室的捷径。
陈诗文表情变了又变,认真思考片刻,最终从衣兜里拿出了手机。
男生还以为她要给西山秘书长发消息,结果一低头,看到了一个枝桠月轮头像。
男生:“?”
这头像他自然认识。
“不是,被西山秘书长看见了,你为什么要给这位发消息?”
陈诗文三两下回复完,“咔哒”一声,摁下屏:“你又没有男朋友,你懂什么。”
男生:“?”
-
桑游喝完了一瓶矿泉水,整理完六七叠资料,核对好校庆筹备工作小组名单以及校史馆展览的相关事宜,连续打开手机七八次后,某人才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跑哪儿去了?再不回来我都要开广播找你了,”桑游从椅子上站站起来,“你看看聊天记录,二十分钟前就说到七教了,一条走廊加两层楼梯走这么久?”
学期一结束,连行政楼空了一半,此时走廊上没有开灯,有些暗,桑游看不太清奚迟的神情,直到他从门口走进来。
“耳朵怎么这么红?”桑游问。
奚迟下意识抬手想去揉,忍住了。
他没看桑游,有些生硬地说了一个字:“热。”
桑游:“今天零下,北风4-5级,你说热?”桑游一头雾水。
奚迟:“……”
奚迟“嗯”了一声,径自走向座位。
擦肩而过的瞬间,桑游感受到一股冻人的凉气从刚说完热的某株若木身上透出来。
凉气很足,等奚迟坐在位置上,桑游站在他背后,抬手在他帽子上碰了碰。
好家伙,跟冰碴子似的。
没在外面吹个二十分钟都不可能冻成这样。
“外套都要结冰了,你还热?”
“……不行么。”
“行行,”桑游摆了摆手,在他对面坐下,“资料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你简单看一下,签完名早点回家。”
办公室很快只剩下翻资料的簌响声,但没能安静多久,桑游就絮絮开口。
“行李收拾好了?”
“没什么行李,就几件校服和被子。”奚迟快速浏览文件。
“啧,这一串出席名单,老王还真敢请,”桑游“啪”地在资料上盖了个西山学生会的章:“等下坐我车回去,反正都顺路,又没几步。”
奚迟“嗯”了一声:“能来的有几个?”
西山秘书长金贵,嘴懒得张,所以这种需要跟别人电话沟通或上台讲话的活一向是交由游哥干。
“百分之九十吧,校长的地位摆在那,又是百年,又有这局那局的领导,”桑游把名单翻到第二页,“我这边还只是西山的,听说南山那边更多。”
因为出席嘉宾人数众多,为了方便管理,校领导经过商定,还是决定两院各自进行,彼此也熟悉些。
两人就校庆的话题又聊了七八分钟。
“你说学校在哪天成立不好,非要挑3月1刚开学那两天,离你生日也近,”桑游随手翻了翻资料,“对了,说起生日,你这个症三天见一面确定没问题?”
奚迟手腕陡然一顿,压在腕下的文件跟着移了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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