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古斯塔夫教皇,就算是当年查尔克皇帝陛下的加冕仪式,估计也远远难及……”
“……”
某位上了年纪的老贵族莫测地笑了:“年轻人哟,教廷能保证新帝加冕仪式正常举办就已经算是让步了,怎么可能操办这些纯粹装饰用的奢侈花样呢?”
站在旁边的年轻贵族觉得自己被无端讽刺到,不忿地撇了撇嘴:“先生,您似乎比我们知晓更多的事情?”
老贵族笑呵呵地将手杖杵到理石地面上:“你想想看,伊丽莎白女皇的母亲、那位被尊为‘帝国明珠’的先皇后,她的姓氏是什么?”
“……伦纳斯?您的意思是,这场仪式其实是伦纳斯家族出钱操办的?”
“对喽。”老贵族慢悠悠地说:“年轻人可要看清楚,这是伦纳斯老公爵在给女皇陛下撑场面呢。这柏瑞城的局势啊,还要继续风云变幻下去哟……”
主持这场加冕仪式的,是在教廷地位相当高的枢机主教。
在枢机会议之中,他的位置在教皇的右下首。
这位面容苍老的主教挂着笑容,手中捧着一本摊开的圣典,所有贵族们的注目礼之下,遵照加冕仪式的流程为面前的女皇陛下完成确认礼与宣誓礼。
金帐篷在女皇陛下的头顶撑开。
按照加冕仪式的流程,此时该由主神的最高代行者——也就是当任教皇出面,捧起安置在红丝绒托盘中的皇冠,并为女皇戴在发冠之上,寓意主神许可了帝国的新任统治者。
但是,那桌案之后空空荡荡,教皇并不在那里。
长达两分钟的间奏已经演奏完毕,教皇仍然没有出现。
教堂中的贵族们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
碍于加冕仪式的严肃性,他们并不敢在典礼之上出声讨论这件事,但无数目光已经集中到女皇陛下的身上。为女皇感到担忧者有之,抱着看戏心态的好事者更多。
在圣城的上流社会圈子里,皇室与教廷的权力倾轧本也不是什么秘密。
负责指挥皇室乐师的中年女人镇定自若地一甩指挥棒,间奏只是停顿了几秒,便从头开始了第二次演奏,优美而磅礴的旋律再度重新响起。
然而,在众人瞩目的主教堂大厅正中央,等待着仪式继续的伊丽莎白女皇陛下却并未显露出分毫异常。
她只是微微侧过视线,湛蓝的眼瞳平静无波地在主持仪式的枢机主教脸上扫过。
并不带任何情绪,仿佛只是为了看他一眼,仅此而已。
枢机主教仍然在微笑,但他的眼中没有任何笑意。
女皇的反应与他们料想的不太一样。
在枢机卿们预定的计划之中,只要女皇对无人前来加冕这件事提出质疑,他们立刻就能借机发挥,从而暗示全圣城的贵族:就算新帝登基,教廷的权势仍在皇室之上。
失去用以谋夺皇位的理查德皇储后,他们总得在别的方面补回些什么来。
自从黛尔琳皇后离世以后,教廷已经从皇室掠夺了太多的权利。
连续十余年的贪欲与傲慢无限膨胀,枢机卿们早就忘记了挫败的滋味,骤然的失利令他们极度愤怒,更加迫切地想要抓紧手中的一切。
没有人能夺走教廷的利益!
所以,他们故意让古斯塔夫缺席加冕仪式,进而逼迫这位即将登基的女皇对教廷示弱,哪怕只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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