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的饰物,颈圈、戒指、腰环……捉着池昭细白的手指,一件件套在池昭的手上,见池昭冷冷看他,他懒觉地笑笑:“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在我魔宫待过几日,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对露水夫妻,我给你留几件遗物怎么了?反正你不是要看我死。”
他又说:“这些都是防御攻击的法宝,反正你死不了,以后谁打你的主意都不行。”
“你的东西往我身上戴,不恶心吗?”池昭垂着眼睛看着一串串的金珠子,他蜷了蜷手指,反而被握得更紧了。
【这东西离开这个位面也能用啊,好东西,快收下!】
系统比他还激动得多。
“最开始是起了些逗弄的心思,但是现在发现你确实讨人喜欢,要是骂人不那么凶就好了,不然在床上可是要被强行纠正口癖的。”
江白焰絮絮叨叨的,有些烦人。
站在这里听江白焰说话本身就挺荒谬的,池昭在心里默默地想,没有抵触江白焰给他手上戴戒指的操作。
最后一个嵌着宝石的戒指戴在池昭的小指上。原本倒伏的万把剑发出铮铮的剑鸣,从江白焰身后,刺穿江白焰的全身。
异象更多了,池昭皱着纤细的眉毛看着天空凝聚起来的劫云,大如车轮的火红莲花,十二尊圣人虚影……隐约的七玄塔。
像是在沉浸式体验特效豪华的电影,池昭知道这不是电影。
江白焰死了。
身中万剑,仍旧站着,金瞳涣散无神,再没了往日的神采。
润泽的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来,蕴藏着大道规则和剑意的雨,霸道地赠予。哪怕池昭现在没有灵根,丹田之中熨贴温暖,全身的静脉正在自愈。
雨下了三天三夜。
整个大陆的各个宗门都朝拜着,接受新任天道的恩泽。
失去魔尊的魔族不击而溃,一时半会,再下一任魔尊出世前,估计都不会再犯,更何况,扮演度快要满格,不是池昭应该关心的事。
池昭回到了曾经和沈瑜、谢青一同生活过三年的山脚,一切未变。山下,万年桃花树在雨水的滋养下满树繁花,树下,少年摸着剑舞了几下。
本以为是谢青,走近了却看清楚了是当初被救下来的炉鼎。
“你拿得起剑吗?”
池昭随口问了一句,倒是没有别的意思。
修真界灵剑和普通的剑有所不同,灵剑需要灵力才能使用,不是力气大就可以。
炉鼎点点头,“拿得动。”
“我要走了。”
炉鼎体质的确麻烦,在这样的世道难以明哲保身。但谢青和孟云令完全截然不同,他是皇室出身,又有母亲悉心爱护,性子大大咧咧,敏感心善,又是三个灵根的天才,托付给他再好不过。
炉鼎肉眼可见地失落下来,却也没有问那么多。
他很早之前就有预感,离开是既定结局。
谢青从外面回来,身上汗津津的,一双眼眸亮得厉害,他看到池昭后好像有尾巴在飞速地摇,眼巴巴地跟了上来。
“师兄,好久没有见你,孟云令没有对你怎么样吧……怎么灵根也消失了。”
“对了,这几天的雨中,我领悟了颇多剑意,这剑意和师尊教我的是同源,是不是师尊以身补仙路了。”
青衣少年喋喋不休,有说不完的话,对于仙路出现问题,他能感觉到问题,想必许多修为高的修士都能察觉到不对。
池昭言简意赅:“天道。”
谢青喃喃自语:“是这样……难怪难怪。”
这些天外面的动荡如此之大,他却没有察觉到分毫,潜心领悟雨中的剑意和规则,领悟了七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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