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进去。
她来到沈溪山的身边,将提灯放在地上,蹲下来歪着脑袋去看沈溪山。
见沈溪山板着一张俊脸,目不斜视,像是根本没听见宋小河的动静。
“你在生气吗?”
宋小河凑近他,低声问。
沈溪山不说话。
他像是一尊精致雕琢的玉像,就算冷着脸,浑身上下也都是好看的。
宋小河抬手,柔软的指腹摸上了沈溪山的耳廓,那是他平日里喜欢的动作。
热乎乎的手指在耳郭上轻轻摩挲,将热意渡过去,沈溪山的眉眼再是如何冰冷,耳朵被一揉,也泛起了薄红,像是玉像染了色,更添几分旖旎之气。
“干嘛不理我啊?”宋小河半个身子凑过去,攀在他的肩头。
她的脸上也没有笑容,看起来并不高兴,只是语气很软,一声一声地喊着沈溪山。
“你不是要走吗?还在这里做什么?”
沈溪山终于开口,声音是十足的冷漠。
宋小河没有被他的冷漠刺伤,反而更向他贴近,主动牵起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我走之前,想来看看你。”
“我还以为你根本不在乎道别,毕竟你早就准备好了离开。”沈溪山也不过是嘴上不太饶人,身体到却没什么排斥,不管是宋小河的靠近,还是她主动牵手,沈溪山都没有任何抗拒的力道。
他太生气宋小河想要不告而别这件事。
在他眼里,这就是抛弃。
宋小河捏着他的手掌。
常年练剑的人,手上都有茧子,就算是沈溪山也不例外,只是那些茧子并不坚硬,透过厚厚的一层传递出来的温度也是滚烫的。
每回宋小河牵着他的手,就会感觉极为安心。
这是一种心理上的依赖,就像她牵着师父一样。
但沈溪山又不同,宋小河靠近他时,会生出贪心的妄念,会想一而再再而三地朝他贴近。
宋小河说:“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沈溪山:“你以为你的骗术很高明?”
“我没有想要骗你啊。”宋小河靠在他的肩上,掌中凝了红色的光芒,慢慢贴上沈溪山的心口,徐徐说道:“不是我想丢下你,是先前盟主告诉我,你先前在钟氏纠集其他仙门找上门来的时候,你以暴力镇压,将他们逼退,本就结了不少仇家,上个月又死里逃生,盟主是怕你再遭遇什么意外,不好向你们家交代,所以才不想我告知你此事……”
说完之后,宋小河又觉得这样说,像是把责任推给盟主一样,于是又补上一句,“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觉得很有道理,所以就没跟你说。”
沈溪山不接受这个解释,冷笑一声,没说话。
宋小河一时间没想好怎么继续解释,于是专心给他治疗起伤势来。
谁知这力量一探进去,瞬间就撕扯了他的内伤,沈溪山的嘴边立即涌出鲜红的血。
这一下可把宋小河吓得不轻,甚至来不及拿锦帕,下意识用手去接,于是接了一张新的滚烫鲜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