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心情和感受。”崔明雁抬手,给宋小河额边睡乱的头发理了理,随后面上竟有几分羞赧,说:“你平日里练的那些剑法符文,我都不会,想来想去,能教你的也就只有刺绣,便每日都拿着绣针来找你,就是想与你多相处一会儿,让我多感受感受做母亲的滋味儿。”
宋小河大为感动,起身上前,一把将她拥抱住,用手掌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宽慰。
不知怎么的,她似乎能理解崔明雁的心情。
就像她从来没有体会过母爱,所以崔明雁明明不是她的母亲,但每次来找院中找她的时候,她就觉得很开心,每回刺绣出错时,也隐隐担心崔明雁嫌弃她愚笨,明日便不来了。
这种对亲情的渴望是骨子里的,多年来习惯了没有,倒也没什么可伤心的。
但乍然得到了,便会无比珍惜,又害怕失去。
宋小河悄悄落了两滴泪,抱着崔明雁,像是对自己的娘亲道别,“明日我就离开了,夫人千万要保重身体,待我从南延回来之后再来探望您。”
崔明雁叮嘱了她一些路上注意安全的话,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随后离开了宋小河的院子。
隔日一大早,宋小河与沈溪山向沈氏夫妇道别。
沈启安喝着茶,倒没什么表情,崔明雁却是红了眼眶。
自己儿子站在边上她都没怎么搭理,然而是牵着宋小河将叮嘱的话说了又说,显然极是不放心的。
宋小河神色认真,将崔明雁的话一一应了。
最后还是沈启安打断了这久久不分离的场面,说道:“不论如何,只要平安回来就好。”
沈溪山笑了一下,难得对父母贫嘴,“爹娘放心,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道别结束后,出门喊上了杨姝和苏暮临,四人先是出了沈府去医馆带上孟观行和其他几个猎师。
孟观行的伤势看起来已经大好,脸色也红润,只是他这几日一直都住在医馆中未能出去,出来之后他又变幻成沈策的模样,孟观行自然不知沈溪山的身份。
而其他人也没多问,毕竟修士出行在外,改变样貌隐藏身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更何况沈溪山本身就是特殊的存在。
步时鸢三人在城门口等候,两方汇合之后,便一起出发,再次踏上了前往南延的旅程。
出了临安之后,众人连赶了七日的路才出了江南地界。
由于先前已经遭受过攻击,知道他们的行踪已经被人盯上,便也不在夜行赶路,加之孟观行和几人的伤并未好全,于是众人就乘坐千机派的灵船飞行赶路。
如此一来速度就快了许多,也避免了不少赶路的麻烦。
宋小河平日里就画画符箓,练练剑法。
云馥闲下来的时候,也会与她一起练习,甚至还能与宋小河过上两招。
先前云馥在宋小河眼里,只是个糕点饭食做得好吃,绣工又很好的人,但是这几日一相处,她才发现云馥的拳脚功夫了得。
她的基本功极为扎实,马步一扎上,怎么推都推不动,下盘站得死死的。
且她的打法也相当霸道,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招式,看似简单,却也有着很多技巧。
宋小河拿着木剑的时候倒是能胜云馥,但若是赤手空拳,她打不过云馥。
她绣的花也好看,坐在甲板上绣花的时候,宋小河就抱着双腿坐边上看,叹息道:“舒窈,你会的东西好多啊。”
“上回不是跟你说了吗?绣花是我娘教我的。”云馥笑着道。
“那你的拳脚功夫呢?是你爹吗?”宋小河顺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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