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知道宋小河没爹娘,云馥并没有深入探讨这个话题,随意地点了点头便提起了别的话题转移。
当然,更多的时间,宋小河还是跟沈溪山腻在一起。
她在房中练习画符箓的时候,沈溪山就捧着一本书,歪在一边的窄榻上看,房中很长一段时间都会维持寂静。
有时候也会在宋小河画符的时候突然将她的笔抽走,装模作样地指出她所画的符箓问题出在哪里,然后将她抱上桌子啃她的嘴巴和脖子。
沈溪山喜欢跟宋小河亲近。
这一点,就算是她没说,船上的所有人也都看得出来,是以多数时间都没有人来打扰二人。
他们也都有着各自的事情,比如庄江与孟观行一见如故,两人整日高谈阔论,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
杨姝则是整天抓着苏暮临练功,有时见云馥也在闲着,就喊着一起练,她还有个很远大的目标,就是坚决让苏暮临改掉一遇到危险就夹着尾巴逃命的坏习惯。
步时鸢与船上的人似乎都不熟,跟宋小河说话时会多说两句,旁人则是不怎么搭理,整日站在甲板上往南方的天际眺望。
路上走走停停,时而去城中买些补给,转眼就到了六月中旬,离边关也越来越近。
宋小河在沈溪山的床榻上醒来已经成了习惯,这些日子都睡得安稳,有时候会做梦,但醒来之后宋小河还记得梦境的场景。
她知道自己会做一种梦。
那种梦会有着很真实的体会,在梦中时,她会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无比细节,好比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但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只要醒来,就会很快将那个梦境忘干净,就算是她努力想要记录下来,却仍旧不行,以至于宋小河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些很快被遗忘的梦代表着什么。
眼看着到了南境,宋小河却又做了那种梦。
她很容易区分,因为她在梦中,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真实。
宋小河的视角很矮,不知道是趴在地上,还是她本身可能就不是凡人之躯。
随后她看见了血,像是从她自己身上流出来的,染得身下的土地都成了红色,相当刺目。
宋小河粗重地喘息着,保持着一个姿势很久都不动,这让她意识到,她受伤了。
或者说,她正处于濒死的状态,血液不断地从她身体里流逝,她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用吃力地呼吸维持着最后一口气。
像是在等死。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宋小河的内心一片绝望,似乎知道自己要死了,她无力地闭上眼睛。
只是在断气的前一刻,她听见了脚步声。
落在地上,很轻,但正朝她靠近。
宋小河仿佛是在死前凭借着求生意志爆发了最后的力量,她猛然睁开双眼,嗓子里发出嗬嗬地声响,像是用力地叫喊一般。
血肉模糊的视线中,那双脚果然出现了。
是一双再普通不过的草鞋,和粗麻所织就的黑色裤子。
裤子约莫是小了,隐隐露出了来人的一截雪白脚腕。
那双草鞋走到了宋小河的面前,而后来人蹲了下来,一只手伸过来,往她下巴上一抬,宋小河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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