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清收敛了脸上的神情,向对方问了好。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一瞬间的失态被对方注意到了,老太太的目光明显落在了他的脸上,几秒后,放下扫把走进屋里。
“我奶奶不会说话,你们别在意。”女孩转过头小声对宋时清说,“是基因病,所以我爸爸也不会说话。你们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
谢司珩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在女孩说她奶奶是基因病的时候,多看了她一眼。
三人走进木屋,挂在门廊下的数串海螺风铃叮叮当当地从这头一直响到那头,女孩朝里面喊了句本地土话,立刻有个高壮的男人走出来,用手语跟她笔画了一通,然后对宋时清和谢司珩憨憨地笑了笑。
女孩直接拉住宋时清的手,“来,你跟我来,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
“嗯?”宋时清一惊,没挣扎,只是下意识看向谢司珩。
毕竟……对吧。这时候和别人手拉手,还真有点心虚。
正如他所料,谢司珩高高挑起了眉,跟只突然发现自己的磨牙棒被分给了别人的狗子一样。
宋时清好笑,偷偷把手抽了回来,引得女孩好奇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两人在一个小房间的桌子两边坐下,女孩从抽屉里拿出酒精和棉棒,悄悄侧过身朝外面看了一眼谢司珩,然后突然伏低身问宋时清,“他是你男朋友吗?”
宋时清一愣,下意识想否定,但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谢司珩是他男朋友吗?这个答案虽然他从未正面回答过,但其实两人心中都已经有了定论。
女孩:“肯定是吧。刚才路上,只要你说话他就会看你。我本来还想着你俩会不会是朋友,结果刚才一抓你的手,他立刻瞪我了。”
宋时清没觉得谢司珩瞪她了,只以为女孩是开玩笑。他默了一会,然后笑了笑。
“嗯,他是我男朋友。”
“真好”女孩笑嘻嘻,“我其实很喜欢他那种类型的男生,但既然你们已经在一起了,那祝你们幸福,永远在一起。”
小房间外,谢司珩站在侧墙前看着上面的照片。
这边的照相机很明显不如国内的清晰,但墙上零零总总几十张照片,从黑白到彩色,全都是这家人的生活照,看起来很温馨。
其中有一张照片似乎吸引了谢司珩的注意力,他站到那张照片前,目光不带什么情绪地盯着它。
那是一张记录了一次集会的照片。
十几个身穿黑裙大兜帽的女人围着火堆炙烤着某种肉类,在摄像机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她们集体抬头,盯着镜头。
没人笑,所有人都有一双黑洞洞的眼睛。
——女巫集会。
老太太从另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年纪不大,但走得很慢,似乎左腿比右腿短了一截那样。
谢司珩转向她,笑着抬手点了点照片上的一个女巫,“这是你吗?”
老太太斜了那张照片一眼,从喉咙里低低地发出一阵嘎嘎咯咯声。
你听过乌鸦的叫声吗?
她所发出的声音就和那些看起来不详但又聪明的鸟儿一样,只是小了很多。
女巫是会说话的,只是沟通各种“灵”的仪式做多了,她们就忘记了人类的语言。为了内部沟通,她们于是创立了一套自己的言语。
比较麻烦的是,这种“遗忘”会遗传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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