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司珩轻声说到。
宋时清慌乱抬头,镜子中,谢司珩压在他背后,一手抓着他的手臂,一手称在镜子边缘。但却有第三只青灰色的手从后方伸了出来,环住了宋时清的腰。
“……不要。”宋时清瞪大了眼睛回头,“谢司珩!”
“好了好了。”谢司珩亲了亲他的眼皮,“我不露本相,你也不许跑。敢跑我就用本来的样子吓你。”
他就像是在和宋时清开玩笑一样,可那只冰冷的手臂隔着薄薄一层衣服,像是铁块一样箍着宋时清的身体,威胁意味不言自明。
宋时清胸口微微起伏,竭力抑制急促的呼吸。
喜欢看恐怖片的朋友都说,承受能力是可以练的。怕就多看,看多了就发现那些套路都一样,没什么可怕的。
但当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像是活人那样,用带着尸斑的手压在他的身体上时,宋时清脑子里只有那些已经被他藏进记忆深处的黑暗画面。
浮肿泛白的巨大切口,骨骼折断只能在地上爬行的人——
宋时清就像是一只终于被逼到绝境的幼猫一样,猛地挣扎了起来。谢司珩一时不察,居然松手了一瞬,但也只有一瞬。
他逃不出去。
宋时清绝望地意识到了这个事实,淤积的情绪越烧越旺,他低头,像真要从谢司珩身上咬下一块肉一样,死死咬住了谢司珩的肩侧。
谢司珩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诱哄他冷静下来。
宋时清从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呜咽,太多杂乱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肆意汲取养分生长的恶性肿瘤一样,将他的理智挤到了一个可怜的角落里。
崩溃间,小腹的坠胀感越来越明显。
没了谢司珩的掩饰,鬼胎真实的样子显现了出来——
下午四点,付聂拎着球往家走,汗湿的头发刺猬似的竖着。走到转角处时,他远远看见一个老妇人正从谢司珩家出来。
这是谁?
在m国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华人青年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害羞,直接就小跑过去了。
“阿婆!”
老妇人抬头朝他看来。
跑到近处,付聂才发现妇人没他想象得那么年迈,脸上的皱纹甚至都只有眼尾的一点。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从远处看身形时,他会下意识觉得这人年纪很大了。
“您是谢司珩和宋时清的——?”
老妇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很快挂上了和善的笑,“我是来打扫卫生的。”
原来是保姆阿姨。
付聂心中的小火苗一下子灭掉了,有点失落。
不过对方虽然不是谢司珩的长辈,可他跑都跑过来了,要是就这么甩脸回家,总觉得有点不礼貌。
他下意识看了眼老妇人手中的袋子,“是垃圾吗?垃圾箱在这条路尽头,我去帮您扔吧。”
老妇人笑眯眯地看着他,还真就将袋子递给了他。
付聂傻呵呵朝她笑了下,转身朝路尽头跑去。
华国的留学生真有钱啊,上大学就能雇得起保姆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这样的经济水平。
他把垃圾袋往垃圾桶里一扔,抬脚正打算走——
嗯?
付聂茫然地退了回来,重新掀起垃圾桶的盖子,只见刚才被他扔进去的袋子因为没系紧袋口的缘故,里面的东西散了出来。
成卷沾满血的纱布蜷曲着躺在里头,还有些棉花、碘酒什么的。付聂当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更加怪异的是,这血的味道仿佛比其他品种的更腥,很快就有品种不明的小黑虫从层层叠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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