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莱像只瘦骨嶙峋的野兽般缩在角落里,牙关?打?颤,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可他望着莫惊春的双目却如同真正的獠牙。
见莫惊春拿起了剑,他却忽然艰难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好,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
“我不是……”莫惊春胸中的怒火和愤恨又涨几丈。
孟朝莱是觉得他拿了剑就一定是来杀人的?
他在孟朝莱心?中到底是什么形象?不是柔弱可欺至极,就是凶恶狠心?至极么!
“快杀了我!”孟朝莱的手指几乎要抓进地里,留下一长串鲜红的血痕。
“我要是不呢?”
这是莫惊春第一次在孟朝莱脸上看到近乎绝望的神情。
记忆的洪流忽然倾泻而来,八因山上,翠竹林中,自己捧剑让孟朝莱杀他时,孟朝莱也同自己一样怒不可遏吗?
“我要控制不住了,现在就杀了我,否则你会后悔!”
“现在就杀了你,我也会后悔。”
莫惊春想了很久,如果?有哪一日他要亲手送孟朝莱下九泉,他一定则良辰吉日,手书檄文,奉天拜地,沐浴焚香,斋戒净手,用天河水洗刀,用黄金石砺锋,最?后整整齐齐地砍断孟朝莱的颈项。
再把分离的尸首缝好,往里面灌上防腐的药水,在外面涂满芬芳的膏脂,保他千年不腐、万年不坏。
最?后选一处洞天福地,盖棺下葬。
但绝不是现在。
下一刻,孟朝莱猛地一弹,把莫惊春扑倒在地,忘尘剑哐啷脱手。
他的双眼血红又迷离,浑身滚烫,两人这样靠近后,莫惊春才意?识到孟朝莱身上异常的发硬。
“你到底想——唔唔——”莫惊春的声音被孟朝莱的吻打?断。
这根本称不上一个吻,倒更像是猛兽的压制和舔舐。
孟朝莱尝到血腥味,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一点,可他怎么也压制不住猛烈的药性,它不只是催动?血热,而几近控制了孟朝莱的心?神。
是刚才的香。
似乎是某种催丨情丨药。
可静之似乎毫不知情,静之也没有理由给自己下这种药。
是谁盯上了静之?
有人想害静之,不,不……现在最?可能伤害莫惊春的人就是孟朝莱自己!
孟朝莱抬起一拳,狠狠砸在自己脸上,直把自己打?得翻滚倒地。
莫惊春暂获自由,可溅上眼皮的热血却让他的大脑一瞬空白,紧跟着追到孟朝莱身边:“什么控制不了?你怎么了?病了吗?”
孟朝莱的四肢已?经不停使唤,一个劲地想去拽莫惊春,金丹里的灵力也横冲直撞,根本不听使唤,只能混沌地摇头,语言模糊:“有人想害你……药,我会伤到你,离我远点……”
莫惊春:“什么药?你要害我?你要做什么?”
可孟朝莱的眼球已?经往上翻,彻底失去了控制力。
莫惊春去探他的脉,再一次被孟朝莱死死抓住手,孟朝莱猛力一推就将?人按在地上。
就算没有了灵力,这双清瘦的手也仿佛有千钧之力,莫惊春根本挣脱不开。
孟朝莱的手探向他的肩,裂帛之声乍响——
“孟朝莱,停下!!!”莫惊春灌满灵力的一掌打?在孟朝莱身上,竟只是让他的身形晃了晃,根本破不开他密不透风的进攻。
他仿佛成了之彻头彻底的野兽,急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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