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吓死了,我来的路上,一直都在想你受伤了没,伤成什么样子了,要不要紧。又想着,你跟病人打起来,会不会被家属告,要不要承担法律责任,如果需要律师的话,我可以给我妈打电话,公司法务应该可以帮忙,但不对,法务擅长的不是刑事辩护,那要怎么办,再去请别的律师么?我……我控制不住地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脑子里从来没有这么乱过,真的急死了……”这个声音有一种零落的幽怨,撕扯着凌游的心。杨亚桐从他怀里抬起头,张了张嘴,似乎又放弃了要说的话,转而问了句:
“师兄,你疼不疼?”
没见面的这些天,凌游感觉自己如一片羽毛,无根无萍地在风中浮沉,最终还是落在了他手里。
“桐桐,今晚上跟我回家,陪我一下好么?”
第二十九章 周围的人都死了1
“我有时候在想,精神病人第一次确诊之前,他们的内心经历了怎样的过程。”
从派出所回到家,凌游拥抱着他,对着杨亚桐背面的空气说。
杨亚桐不知道他为什么无缘无故冒出这么一句。
“师兄,我还是觉得,咱们应该心平气和地谈谈。”
“嗯。”
凌游答应着,却习惯性地把他的腰压在自己身上,这动作太有诱导性了,杨亚桐轻轻推开:“师兄我们不做,我们谈谈好么?”
“好。”即使被推开,凌游的手依旧搭在他的侧腰,内弯的弧度很像个把手,不偏不倚的,承担他的手。
“我有时候在想,和心理医生谈恋爱,简直一点胜算都没有。”
“胜算?恋爱不是跑马拉松,没有奖章奖品和奖金,你要赢来什么?”握着他的腰,凌游的拇指轻轻上下摩挲,挠得他身心都痒痒的。
“不是要赢,就感觉自己处在一个劣势,你掌握着我的情绪,想让我开心我就高兴得发疯,想让我难过我就伤心得要死。这种一下子冲上云霄又摔在地上的感觉,特别累,你说对不对?”
凌游说“对”,却显然没有经过认真思考,他轻轻把杨亚桐搂过来,虚虚地环抱着,一下一下抚摸他的背,像是在帮前些天的自己郑重道歉似的。
“我们两个从一开始,就好像除了上床没别的事可以做了,牵手散步要找个角落亲一会儿,对视超过两秒钟就要抱住摸一摸,然后就像两个发情的动物一样……”
他没说下去,手撑在凌游胸前,似乎随时准备推开这个人。凌游抓着他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脖子后面,和曾经的无数次一样,捏了捏他的耳垂:“好像……是这样的,但你不想么?”
杨亚桐身体一僵,脖颈上游移的温暖,柔软却坚定,像是一颗跳动着的心脏。
“我——嗯~我也想,但这样,有矛盾就吵一架,吵完也不解决,做一次就当问题不存在,这不是个健康的关系。”
“你说得对。”
这个时候,他已经断定凌游根本无心听他说话,偶尔应声也是彻底的敷衍,一双唇自顾自地忙碌着,从喉结吮到锁骨窝,他极力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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