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远洲重新点开屏幕,忽然后知后觉自己最后那个大拇哥,嘲讽意味杠杠的。他想象了一下丁凯复吃瘪的表情,顿觉通体舒畅。
在和丁凯复周旋的日子里,他一回便宜也没占着。这回靠着文化扳回一局,倒能聊以安慰他那点男人的好胜心。
余远洲回味着自己的小小胜利,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没想到丁凯复这个小心眼,半夜三点又让傻强摁他门铃。
“枭哥说月亮出来了。让你看。”
余远洲揉着眼睛问傻强:“他一个月给你开多少?”
傻强老实道:“两万。加班一个点儿五百。”
余远洲回头从大衣兜里摸出钱包,抽了十张递给傻强:“买你两俩点儿,让我睡两宿整觉。”
傻强接过钱,又递给余远洲一个纸袋:“枭哥给你的红包。”
余远洲接过来,往里一看,是个文件本。
他兴趣缺缺,打着哈欠问:“啥啊?”
“枭哥说你这房子太小,他住不惯。让你挑选个爱巢。”
这句爱巢一下子把余远洲给恶心清醒了:“···你说话能不这么恶心吗?”
“这枭哥原话,我就负责传话。哎你尽量元宵节前挑好,现在大运(厢式运输车)都不好约。”
余远洲嘴唇抖了抖,伸手去抢自己的毛爷爷:“你把钱还我!”
傻强一个闪身,躲开余远洲的手:“哎!这给出去的咋还能往回抢呢。对了,枭哥还说···”
余远洲嘭一声关上了门,回身把文件本往桌上一扔。
选个屁选。要能选,他想选有多远躲多远。
因为上次的危险让他心有余悸,所以暂时没对丁凯复的监视提出异议。可难道要被监视一辈子?丁凯复这样喜怒无常的混蛋,今天高兴了对他好,明天不高兴了,是不是又会旧态复萌?
余远洲不会被这点物质上的好处迷了眼。他想要的不是这些。他想要的是自由和尊严,共鸣和相知,以及安稳平淡的日子。
这些哪个丁凯复也给不了他。就知道往他手里塞,却从不问他想不想要。
自己也是,在这里游移不定的。每次话到嘴边儿,又舍不得说。
余远洲钻回被窝,心下叹气。这年早点完吧,完了他好去看医生,把这斯德哥尔摩好好治治。
被折腾这一气儿,他彻底睡不着了。看电影到天亮,才勉强眯着。
刚眯着,桌上的手机就嗡嗡地震动起来。
余远洲大骂了一句,摸下手机看了眼。
是丁双彬的号码。他没多想就摁了接通:“喂,二少。”
“余助,过年好啊。”
“嗯,过年好。”
“哎咋这动静儿?还没起呢?昨儿熬夜了?”
“没事,有事您讲。”
“不好意思啊,大过年的打扰你。是这样啊,我那个兄弟,黎建鸣,他前阵子腿不碰折了嘛,开不了车。然后他那边有个朋友发高烧,还挺严重,估摸得去医院。这大过年的还下雪,打不着车啊,就求到我这儿了。我今儿没在市里,能不能麻烦余助帮着送一趟?我跟我爸报备一下,给余助算加班儿。”
这大冷天的,余远洲也不乐意出门。但他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干脆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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