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我们Eureka还可以答应康百富的管理层,不会随便对他们的员工进行裁员,以前的福利待遇不会变差。”谭知礼的声音清润,几句话显示出了他职场里的老谋深算。
柏舟的意识变得混沌,听力有所减退,他只能模模糊糊地听到谭知礼与谢行的交谈声,他并不是金融学专业的,也听不懂谭知礼话里面的弯弯绕绕。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像是被搁浅在沙滩上的游鱼,渴望能够被浪潮席卷进海水里,得到大海的滋润。
他磨蹭着双腿,呼出来的气息烫的惊人,他的理智正在一寸一寸地从大脑里剥离,他现在无比渴望着谭知礼能够将他从痛苦中解救出来。
干裂的唇微微张开一条缝隙,说出来的声音很是喑哑,“谭知礼,算我求你了,能不能……唔!”
柏舟突然发出的声音在卧室里响了起来,电话那端的谢行倏地沉默了片刻,“谭总,我是不是打扰到您了?”
“没关系。”谭知礼压低了声音,他没有马上将手机通话挂断,“知道错了?”
柏舟屈辱地咬着唇,尽管他的心里并不想要跟谭知礼屈服,但身体却已经是撑到了极限,他怕再过一会,那个地方就会痛到爆炸,他不敢赌,只能选择跟谭知礼认错。
反正他之前跟谭知礼吵架,也都是他先认错的。
只是要低头认错而已,又没有什么。
柏舟的眼神空虚,他盯着头顶的洁白的天花板,声音里是掩藏不住的哭腔,“嗯……我知道错了……”
“错哪里了?”谭知礼问他。
柏舟其实已经没有多少思考的能力了,他的声音都在发着抖,“我错在不该给你下安眠药,不该逃跑……”
“还有呢?”谭知礼问他。
“还有什么,我不知道。”柏舟迷茫地眨巴着湿润的眼睫,他呜咽出声,“我太难受了,你快点拿出来好不好?我不行了,痛死了……”
谭知礼不想让谢行知道柏舟还有这样的一面,他也没有跟谢行继续说下去,而是直接将通话给挂断了,他锋利的视线像是刀斧一样劈在柏舟的身上,似乎能够凿穿柏舟的五脏六腑,“跟我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柏舟好像是一个无情的复读机,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是在是太难受了,身体像是被撑到了极致,泪水一点点地从他的眼眶漫溢而出,视线所及之处一片模糊,他没有理智可言了。
他一遍遍地祈求着谭知礼的原谅。
现在能救他的,只有谭知礼了。
谭知礼在他快要崩溃之际,将黏糊糊的他从地毯上一把捞了起来,放到了沙发上,“看着怪可怜的。”
港城的冬季很少下雨,但在今天却破天荒地下起了一阵狂风暴雨,瓢泼大雨瞬间盖住了淅淅沥沥流淌出来的水声,连带着抽泣声也一起淹没了。
室内的空气逐渐升高,比开着暖气还要热。
书桌旁的手机再次发出了震动的嗡鸣声,谭知礼摸到了桌沿,将手机凑近了一些,屏幕上显示是他的母亲时醉惜打来的电话。
柏舟汗津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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