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管家的汇报,谭知礼不禁蹙了蹙眉。
他今天刚挨了时醉惜一记耳光,胸口闷窒,眼下柏舟又闹了那么一出,他感觉到愈加烦躁了。
他摆了摆手,让管家退下休息,他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滚烫的雾气,提步来到了卧室的门口,他识别了指纹锁,“咔哒”一声,紫檀木门自动打开了,他踏入了卧室,皮鞋踢到了地上的碎瓷,他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的眉头蹙的更紧了。
他的眼睛在周围瞥了一圈,地面上全都是柏舟在发脾气摔烂的摆件,就连他平时最喜欢的花鸟图案的官窑瓷瓶也被摔成了齑粉。
他只觉得心底像是有一团愤怒的情绪燃烧着,看向柏舟的眼神也不知不觉间冷了下来,“你到底闹什么?”
柏舟蜷缩着腿倚靠在飘窗旁,他的眼睛从玻璃窗转到了谭知礼的身上,“怎么,我砸几个摆件,你心疼了?”
谭知礼直视着柏舟,眉梢凌厉,换做旁人早就被他的神情给吓到了,“我没有心疼摆件。”
柏舟用胳膊肘撑着下颔,他盯着谭知礼的眼睛,他能感觉到谭知礼今晚的心情似乎比之前更差了,“没有心疼就好,反正这对你来说也没几个钱。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就再多砸几个……”
谭知礼踢开了面前的碎瓷器,走到了飘窗旁,将柏舟从飘窗上打横抱起,柏舟身体骤然腾空,他惊慌失措地勾着谭知礼的脖颈,生怕自己摔下去了,这地上全都是碎瓷器,要是摔下去,浑身都得会变成血窟窿。
谭知礼把他丢到了床上,俯身压了下来,鹰隼般的眼睛似乎能戳穿他的内心的想法,“你为什么不吃饭?你想要用这种方式逼着我放你出去吗?”
柏舟的心底咯噔了一下,有些慌乱,“我没有这样想……我只是因为心情不好,才没有吃饭的。”
谭知礼冷笑,“心情不好只是个借口吧?你就那么想出去吗?嗯?”
“想,我做梦都想要出去。那你能放我出去吗?”柏舟自嘲地笑了。
谭知礼注视着他,他停顿了一会,“我可以放你出去。”
柏舟似乎没有想到谭知礼会那么快就松口了,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谭知礼。
谭知礼冷漠地说:“我大舅这几个月被调到首都了,他位高权重,我可以借着他的手,把你的名字从户口本、档案袋、学籍里划掉,让你的名字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你的人还活着。你没有办法坐飞机、高铁,你是港城的黑户,你就算出去打工都没有人敢要你。如果是这样,你还想要出去吗?”
他知道谭知礼一直想要控制他,却没有想到谭知礼竟然还想要把他的名字从户口本上划掉,要是他的名字被港城系统给变灰了,那他可就真成了黑户了。
他不仅没有办法坐高铁飞机,也不可能去国外留学,那么他的梦想就会破灭了。
柏舟的大脑有片刻的空白,随后便怒不可竭地瞪着谭知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怎么……能拿这种事情来威胁我!”
这对他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我为什么不能威胁你?”谭知礼瞳孔深寒,“你要是不听话,我还有别的手段,只要能将你留在身边,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柏舟浑身发颤,双目猩红,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对,我有病。”谭知礼冷静地说,“你最好别再惹我生气了,我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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