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宴的菜色丰盛非常,各色菜等摆了满桌,皇后知他不喜,便没叫人为萧崇叙侍菜。
萧崇叙在吃食上并无太多挑剔,待饭吃了八分饱,他便停了筷。
季后并没怎么吃,大多时候是瞧着萧崇叙吃,或叫宫人为他这小儿子盛好大补的汤。
她这时候瞧萧崇叙停了筷,转头道:“可是吃好了?”
萧崇叙回道:“是。”
季后神情微动,试探似地问道:“今日难得进宫,可去瞧瞧你哥哥?”
萧崇叙听她提及太子,不由冷了声:“东宫并未召我,我去做什么?”
若是说这母子情因这些年聚少离多,如今母子有几分难言的生分,那么这兄弟情更是还不知寡淡到了哪里去。
毕竟太子日理万机,总不能像季后一般时常差人叫前来,主动亲近。
季后瞧着她那小儿子有几分不高兴她提及兄长,眼中闪过一丝黯色又极快掩饰过去。
她目光一扫,不经意间看到那盘她叫人特意精心准备的桂花糕竟是丝毫未动,便岔开话一般说道:“可要尝尝那桂花糕,你小时候不是最爱吃这桂花糕了?若是真饱了,待出宫时我差人给你装好,你拿回去晚上尝尝也行。”
桂花糕?
萧崇叙突得凝眉:“我什么时候爱吃桂花糕了?”他被扯带出来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不由证明什么似的说道:“我从不喜甜食。”
季后听他讲这孩子气的话,不由笑道:“叙儿都忘记了,你十五岁时回宫参加你父皇寿宴,住在宫里几日,要回渡空山时非闹着要带走御膳房里的一位糕点小师傅,母后记得那孩子长了一张小圆脸呢……”
萧崇叙不由打断:“什么小圆脸?!”
季后说:“你真不记得了,你自小见我次数不多,极少主动和我要求什么,因而那一回我记得清楚,你说他做的桂花糕好吃,要带他回去叫他每天给你做,我自不可能连这点要求都不满足我儿,却没想到那小师傅年岁不大,没等你带他离宫,便得了急症,突而暴毙了。”
这头萧崇叙和皇后正话佳话。
那头被临渊营大统领带人捉拿回来的小九,经过十来天的押运,总算下到了临渊营私狱中。
小九被关押在里面两日后,大统领总算得闲,亲自来审。
等小九迷迷糊糊中被人捆了手脚架到刑架上,眼还没彻底睁开,便被破空而来的一记重鞭醒了神。
“小九,在鹭洲行刺崇王那夜,为何反水,携崇王而逃?”
“哧啦”一声,小九胸前的衣衫被那鞭子抽烂,连带着胸口一片皮肉都火燎般疼起来,他似是痛极,整个身子被抽得往上一绷,眼睛也瞬间睁大了。
而随着他胸口的衣裳烂开口子,那怀里的小包一坠落到了地上。
霎时间,那玉环,玉佩,穿金丝的扣儿零零散散掉了到了小九脚边,散了一地。
小九低头,嘴里不知是痛得还是如何,“嘶”了一声。
第6章
凌壹话音落下,未等小九开口又是一鞭子下去,小九胸前立刻浮现出来两道交叉斑驳的血痕。
小九疼得冷汗直流,面色刷白,喘着粗气颤着声答话:“小九何时反水?我不过是救了那批新货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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