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那么着急。
他漫不经心地端着盆回宿舍,还没到楼下,顿时瞧见了楼下那道撑着黑伞的身影。
虞凡白办事耽搁了两天。
今天天气委实不太好,他拿着伞看着不远处穿着大裤衩和白T恤的哨兵,身上透着点少年气。
“你怎么来了?”哨兵问,“这宿舍楼下呢,人来人往的,被人看见了影响多不好?”
啧,一回来就忍不住找他来了。
邬烬唇角禁不住的往上扬。
虞凡白把手里提着的袋子递给他,说:“送点东西。”
“这什么?”邬烬拿过来,挺沉。
虞凡白让他自己看。
一袋子水果,有好几种种类。
部队不让开小灶,学院这边也管得严格,哨兵们大多不贪嘴,水果还够不上小灶,但水果价钱昂贵,许多平民出身的哨兵不会往这上面花钱。
“买这么多,要放坏了。”邬烬说。
虞凡白说:“大家都有。”
两天没见他了,邬烬盯了一会儿他的脸,又别开眼:“你给大家买的呢?”
“胃口不小,还想独占啊?”虞凡白随意道,“你自己挑一挑,挑喜欢的吃,其他的给别人分一分。”
邬烬哦了声,又觉着虞凡白还挺周到,给大家都考虑到了。
否则就他一个人有,多遭人嫉妒。
虞凡白瞥见邬烬盆里的脏衣服,最上边一件是他最后脱下来丢进去的,布料最少的那件,“刚洗完澡?”
邬烬把盆往后掩了掩:“嗯。”
遮掩完了,又把盆给转了回来:“教官,看哪儿呢?要不我送给你?”
“还想着让我给你洗那两块布料?”虞凡白勾了勾嘴角,“想得挺美。”
邬烬觉得虞凡白就是一块木头。
还有,什么叫“两块布料”?
“教官,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邬烬说。
虞凡白:“比如?”
“我这两块布料装的可不是雏鸟。”邬烬说,“是大鸟儿,你见了就知道了。”
这鸟儿再大,邬烬在他面前掏半天也都是掏不出来的。
“邬烬同志。”虞凡白说,“不要骚扰教官。”
“我怎么骚扰你了?”邬烬凑近他,一本正经道,“你说,我以后一定听从命令,改掉恶习。”
“顽劣不堪,恶习难改。”虞凡白评价,伞下往他倾斜了些。
邬烬也没生气:“那我岂不是无药可救了?”
“那就不必改了。”虞凡白轻晒,“上去吧,我也回去了。”
邬烬贼心不死:“人家谈起来见个面都亲亲热热的……怎么,教官还害羞呢?”
这是点他呢。
虞凡白问他还想怎么亲热,“亲嘴吗?”
邬烬卡壳了下。
“还是给你洗那两块布料?”他面色平静。
邬烬臊了脸。
虞凡白往他手上看了眼:“你要想在这儿,我是没关系。”
在这儿什么?
没关系什么?
“猴急什么。”邬烬剔透的眸子瞪圆了,说,“我又没说现在。”
“哦。”虞凡白从善如流,温和笑道,“是我误会了。”那笑似笑面虎一般,狭长眼眸微微眯着,“误会你已经,急不可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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