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明镜似的,但也不戳破,单单笑,那笑又笑得意味不纯,和下午那会儿一样。
“没见识。”他道。
“嗯。”虞凡白说,“还真没见识过有人突然有体香的。”
邬烬咬了咬牙,从桌上跳下来,往浴室里去。
虞凡白问他干嘛去。
他说洗澡。
都怪宿舍里那几个家伙,他们以为他远道回来,大半夜出门要去幽会向导学院那边的向导——幽会向导是不错,只是幽会的这位是哨兵们不敢想的人。
他们半猜到了他要去见向导,偏要给他抹那什么东西。
现在得了,被虞凡白给嘲笑了。
丢人丢到家了。
“你跑我这儿为的蹭浴室来了?”虞凡白支着脑袋。
邬烬顿住脚步:“教官这么小气,浴室都不肯借我啊?”
“借你。”虞凡白说,“浴室就在那儿,还能长脚挪地方不成,你要敢用,就进吧。”
他笑盈盈的,看上去又别有深意,叫人觉得前边儿似有诈等着人似的。
心痒得厉害,又似挠不着地方。
邬烬想起他刚从浴室里出来。
里面肯定都是他味儿。
“算了。”邬烬转而道,“教官,你要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这不是有吗?”虞凡白屈指轻叩了两下桌面。
邬烬说:“这种正事儿,白天再聊吧,晚上多没意思。”
“那你想聊什么?”虞凡白问。
邬烬:“人要学会自己动脑子——教官,这还是你教会我的。”
“嗯……”虞凡白敛下眼帘沉吟,抬眸低沉声线缓缓道,“那就聊点成年人之间的事儿吧。”
夜深人静,只有两人的宿舍,这话意味深长得有些暧昧。
也像暗示。
大晚上的叫他过来,为的不就是那档子事儿?
白天都暗示得那么明白了,邬烬哪能看不明白。
他撑着桌子,俯身饶有趣味道:“你想聊哪方面?”
他一副准备好要彻夜长谈的姿态。
“不如跟我聊聊吧,你的那个……”虞凡白偏头轻哂,狭长眸中划过一抹暗色,“哥哥?”
邬烬顿了顿,心情霎时间跟坐过山车一样来了个九转十八弯,十分刺激。
虞凡白唇边噙着笑,“不是宿宾鸿。”
替身,所谓赝品,说明在他之前还有正主。
当某一天,朝思暮想的正主出现在他面前,他会是个怎样的心情?
不过是一个过去式而已。
但熟知人心的虞凡白清楚,一个“被怀念的过去式”带给人的威力有多大。在时间的长河里,谁也比不过记忆里让人惦记的人。
再见到的时候,很高兴吧,很激动吧,很希望对方认出他吧……就像肚子饿到不行的时候,面前摆了一桌盛宴。
这种诱惑,怎么能够没有影响。
于是当像他的人出现,就如同望梅止渴。
邬烬不是故意的。
他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带着“把他当替身”的这种目的来接近他的,所以虞凡白并不觉得这是一个无法原谅的错误。
可他这么偏执的要把错误延续下去,就有点小混蛋了。
上回把人刺激惨了,虞凡白这回采用的是怀柔政策。
这是自那天晚上过后,两人间第一次触及这个话题。
虞凡白那句话堵死了邬烬插科打诨浑水摸鱼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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