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巧合吧,毕竟世界上重名的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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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慈善晚宴于市中心的亚德兰贝壳酒店举行,顾名思义,落成于浅海中.央的贝壳形酒店,白贝含珠的造型将宴会厅与住宿楼一分为二却又完美融合,也是亚士电子旗下最为奢华的七星酒店。
即便于深秋季节,温绛依然穿得单薄就来了。
白色衬衫搭配压褶衣襟,避免衬衫原有的死板又增添一丝俏丽,红棕高腰长裤勾勒出纤细笔直的腰身,收脚的设计又在视觉上将双腿拉长,显得修长匀称。
温绛特意摘掉那些太个性化的耳钉唇钉,精致扎起的半长发却又最大程度保留了年轻人独树一格的特色,以至于那些拖家带口参加晚宴的土豪们都要避开老婆的视线悄悄多瞧两眼。
单身贵族们上前搭讪,说着“我看过你的作品”,温绛也只是礼貌地笑。
原主还有作品呢?
他的视线始终牢牢锁定在酒店入口,等到排场升起,他知道他要等的人出现了。
在一堆毫无新意的西装群体中,那身墨蓝西装依然鹤立鸡群,
挺括雪白的衣领上方是一张俊朗英气的脸,发黑而亮,剑眉斜飞英挺,黑眸狭长而锐利,与削薄紧抿的唇恰如其分,不怒而威。
不管在场众人身家大小身份高低,这么一比较,气势始终弱了几分。
所有人恭敬礼貌喊着“霍代表晚上好”,霍卿章也只是点头示意,始终目视前方。
当他徐徐走到温绛身边时,温绛同所有人一样,礼貌地道了句“代表晚上好”。
生性.冷淡的霍卿章如果说对他人尚有一丝尊重还会点头示意,对温绛,完全视如空气,别说回应,一个短瞬的眼神都懒得给予。
就这么视若无睹从温绛身边路过。
从温绛这搭讪不成的公子哥们看到他同样吃了个大冷脸,心中讥笑。
卖屁股为生的男.妓而已,倒是会挑,真是叭啦狗摘月亮——妄想。
温绛也不恼,绕开吃吃喝喝互相说着漂亮话的名利场,去了展厅。
这次慈善晚宴以“艺术”为噱头,邀请土豪们将自己亲手绘制的作品拿来拍卖,所拍善款将全部捐赠于慈善机构,拍卖会已经结束,但作品要放在酒店展厅里展览一周。
成年人的世界,卖的不是画,是人脉是关系。
但土豪们也好面子,不说这些画到底有几笔是出自自己之手,至少摆那里看起来倒是像模像样。
温绛从后往前一幅幅看过去,心不在焉。
作品摆放顺序规则虽然没人直说,但明眼人一眼便知走的是身份地位,越往前走,咖位越大,而排在首位的作品,右下角写着“霍卿章”。
“殷先生您来啦,欢迎欢迎。”身后忽然传来客套一声。
温绛余光看了眼,阔步走到第二幅画前,抬手将霍卿章的画和第二幅画一并取下,然后将第二幅画挂在原本属于霍卿章的首位上。
“先生你在做什么!”挂着工作牌的员工看到这一幕,瞬间怒火中烧,急忙过来制止。
“给两幅画换个合适位置。”温绛道。
“你是来捣乱的吧!画摆哪就是哪,你有什么资格私自调换,以为自己是谁。”工作人员一把夺过画,“请你立刻离开展厅,否则我要叫保安了!”
温绛不为所动。
“真是搞不懂,你这种十八线糊咖也能拿到晚宴邀请函,卖屁股卖爽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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