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节目组的摄像机怼进房间,预示着嘉宾们该起床上工了。
言恩打着哈欠,把皮筋往温绛手里一塞:“给我扎头发。”
温绛倒是很享受给小女孩扎头发的温馨感,也没怼她,像上次一样,给她头发扎得紧,紧的她下意识喊妈。
任一宇还是老样子,自己做了早餐后一声不吭出了门。
社会生活体验正式开始,作为代理家长,有必要跟着他们去看看体验环境。
节目组为言恩联系的工厂是一家专做零部件的代工厂,规模小,就几个铁皮大棚建成的厂房。
一进门,里面又脏又挤,老旧的灯泡表面覆盖着厚厚油污,导致整间工厂都是昏黄色。
穿着工服的工人来来往往,见到摄像机也丝毫不为其驻足停留。
言恩跟在温绛身后,听着工厂长喋喋不休,嫌弃地四处张望。
没走两步她就要停下来拿湿巾擦擦自己的皮鞋,抱怨着:“这是人住的地方?猪圈都比这干净吧。”
不仅如此,大棚里不通风,仅靠几台中央风扇,机器运作产生高温,即便是冬天也热的人汗流浃背。
温绛的毛衣领口都湿成了深色,太热了。
言恩更是抱怨没完,擦着汗道:
“我不在这啦,给我换个工厂,要那种专门给月饼扫粉的工作。”
温绛没理她,远远看向工作区的工人们,见他们忙得热火朝天。
见到厂长,偶尔有工人会敷衍地打个招呼,只有机器前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工人,正拿着一颗螺丝细细打磨,旁若无人。
言恩不敢相信:“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半自动化产业,这都没倒闭也是奇迹。”
事实上这工厂的确面临倒闭,就因为他们信奉手工打造更精致,追求工匠精神,导致生产速度慢,赶不上客户需求,订单日益减少。
来送工作服的工人听到言恩的抱怨,憨厚笑笑:
“机器固然快,但终归比不上人工精致,你看那位老师傅,他做了四十年的螺丝,比机器的误差还小。”
言恩很不屑,眉眼一挑:“我已经十九岁了,不是三言两语就能骗到的年纪了。”
比机器还准确?开玩笑呢?
工人笑笑,岔开话题:“上工要穿工作服,我们这临时没有合适你的尺码,可能有点大,你将就一下。”
“我不穿,绿了吧唧的难看死了。”言恩站了半天累了,想坐下,一打量这脏兮兮的椅子,烦躁极了,“什么破地方,祝你们早点倒闭别来祸害人。”
温绛接过工作服往她手里一塞:“体验任务有最终考核,如果考核不通过你就得多待几天,把工服穿好,虚心向老前辈请教。”
言恩愤愤瞪了他一眼,扯过工作服。
温绛和厂长寒暄了几句,和他挑明言恩的性格家世,并道:“不需要照顾她,把她当成普通工人就好。”
说完,和厂长打了招呼后离开了。
出门的瞬间,他听到了言恩的尖叫声:“我不穿!为什么要穿工服!我的衣服脏了又不用你们洗!走开啦!”
他无奈地摇摇头,打了车直奔景琛的工作室。
比起言恩,任一宇的工作虽然没那么累,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他面对的是出了名的傲娇怪。
温绛赶到的时候,景琛坐在转椅里,擦拭着他的大提琴,旁边站着任一宇听他训话:
“听说你们这次体验有最终考核,我先声明,我这一关没那么好过,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事,在做我助理期间,你不能传出任何绯闻,否则我会随时中止合同。”
任一宇攥紧了背包带子,轻点一下头。
景琛抬起右手。
任一宇沉默。
景琛重重叹了口气,抖了抖右手:“眼睛长来喘气的?”
任一宇这才后知后觉,倒了杯热水递过去。
景琛的手,微微颤抖。
他忽而举起杯子将热水泼到任一宇手边,精致的眉眼狠厉一挑:“看来你的眼睛真是长来喘气的,我在擦琴,需要工具,你给我倒水?”
任一宇深深低着头,手指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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