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躁动不安。
温绛不再回忆那瘦削的男人,慢慢闭上眼,思绪随着节拍律动此起彼伏。
他不懂音乐,但觉得好听,舒服。
“欸?刚才好像错了一拍。”身边忽然传来一道极轻的女声。
“是,漏了一拍。”另一男声附和着。
温绛缓缓睁眼,看向台上。
他看到景琛的手在发抖。
错了一拍么?他听不出来。
演奏会持续了两个小时,中间变换了多首曲目,但总体来讲是成功的。
当指挥放下手,在场听众齐齐鼓掌。
乐队也齐齐起身向台下鞠躬致谢,排成一队顺序离开。
任一宇见状也忙抓起背包赶往后台,他手里还提了杯热咖啡。
温绛也跟着任一宇一起去了后台。
他等了很久,看到其他演奏人员都差不多换好衣服离开,可迟迟未见景琛。
有些好奇,走到休息室门口——
“啪!!!”
清脆利落的巴掌声响起。
温绛愣住,走近一瞧,才发现景琛身边还站了个身穿呢绒套裙的女人。
而任一宇就站在二人身边,抱着咖啡,神情呆滞。
通过景琛渐渐泛红的脸,温绛确定了,刚才那一巴掌是扇在了景琛脸上。
女人看起来十足高贵,但做的事儿却和高贵不沾边。
她瞪着一双凌厉的凤眸,广玉兰胸针随着胸口起起伏伏。
“景琛,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听出来你错了一拍!”女人声音嘹亮浑厚,咬字清晰。
景琛没回答,垂着脑袋,耳边散落的发丝遮住了脸。
他捂着右手手背,即便结束了演奏会,可他的手依然没有停止颤抖。
“这就是你所谓的努力?妈妈把你生下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让你上台给我丢人现眼?!”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尖锐。
和始终沉默的景琛形成了鲜明对比。
女人闭上眼,揉了揉眉心。
半晌,她抓起自己的皮包,骂了句“废物”后,踩着她的高跟鞋气汹汹离开了休息室。
路过温绛时,她气到无差别给了温绛一记白眼。
温绛轻轻走到景琛身边:“还好么?”
景琛深深叹了口气,摇摇头:“我手疼。”
温绛依稀记得和他一起拍恋综时,就注意到他似乎有腱鞘炎,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发作时必须贴着膏药才能勉强止痛。
可演奏会,不允许他贴膏药。
而景琛的母亲并不关心儿子的手病,只会指责他的失误是因为不够努力。
任一宇沉默许久,递上热咖啡:“景老师先喝点咖啡,这次是热的。”
景琛慢慢翕了眼,干燥的嘴唇吐出毫无情绪的三个字:
“滚出去。”
任一宇眼神猛然一黯。
但他没有滚,依然倔强地举着咖啡等待景琛去接。
“我不想再重复了,滚出去。”景琛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三个字俨然变成了气音。
任一宇握着咖啡杯的手慢慢收紧。
“啪!”
一声响,咖啡杯被他重重砸在桌上。
疾步离去的时候,衣物划破了空气,拂动了温绛额角的碎发。
VJ大哥见状赶紧去追。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