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感觉那人呼出的热气就拂在自己脸上。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到——
宋钊侧过头吻住了他。
*
“鱼啊!”一个稚生生的童音响了起来。
“是鱼啊——”
小孩大约一两岁的模样,连站都站不稳,就拿着一个木水瓢踮起脚去舀池中的锦鲤。
“是鱼是鱼!小少爷,咱别折腾它们了行不!”乳娘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窗里福了福身,便将那还没水池高的小公子抱了起来。
“鱼!鱼!!”那小孩焦急地挥着手,伤心地嚎了几嗓子,便被抱离了花园。
“不好意思,让诸葛大人见笑了……”
陆秉成有些局促地坐直了身子,给对面衣着华贵的人添了杯茶。
“陆某一介小小侍郎,家境清寒,教子无方,今得诸葛大人这样的大人物造访,实是蓬荜生辉。”
诸葛少陵笑道:“陆小公子聪明可爱,还未到开智之年,陆大人莫要苛求太过,在下还奢求能有这么个活泼的儿子呢。”
“言重言重了。不过,诸葛大人此番前来,是有什么事吗?”陆秉成又问。
诸葛少陵摇了摇扇,意味深长道:“我此次来陆府,实则是替另一人来的。”
“另、另一人……”陆秉成脸色渐白,脑海中顿时涌现了那双鹰隼一般的老眼。
莫非,陈国公已经知道自己暗中给右相递消息的事了!?
诸葛少陵仔细端详着佯装镇定的陆秉成,半晌,才突然笑出了声:“陆大人,想什么呢?我是替巫祝夔大人前来的。”
“——夔大人?”陆秉成愣了一瞬,随即又恍然过来:“噢!是我夫人寻的那位风水师傅?!”
“正是。”诸葛少陵微笑,“夔大人让我询问陆大人府上近日的异状。”
一听不是为了陈国公而来,陆秉成的心放下大半,再开口时便少了几分顾虑,多了几分忧心:“实不相瞒,家中近日发生了一些怪事,我与夫人都深受其扰。”
“前一阵子府上招来了一批仆人,总共十五人,现在府上竟然只剩了三个人。”
“有一个跌落荷花池中淹死了,有八个人像是被恶鬼上了身,死的时候面白如纸,仿佛被吸了精气一般,还有三个人……经不住这刺激,疯了……”
诸葛少陵又问:“那八个人是如何死的?”
陆秉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他们死的那天恰好府中举办晚宴,明明早上人还好好的,可到了晚上就……”
他接着道:“我询问了其他府的人,他们说这是因为府中被邪祟恶鬼所压的缘故,最近我与夫人入睡时,还经常看见窗外有影子在呜咽,想必是那些死去仆人的魂魄还得不到安息……”
诸葛少陵沉吟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我认为此事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便是这府中有恶鬼作祟,以生灵的元阳为食,搅得府中不得安宁。”
“至于第二种嘛,这世间或许并没有鬼神之论,一切祸根皆始于人——”
陆秉成愣了:“人?”
诸葛少陵悠悠地道:“我曾在《草木本经》中读过两种奇妙的草药,一种名为玄猊,一种名为苳狲。”
“这两种草单从外观辨不出任何差别,只因二者连高度、颜色、乃至气味都几乎一模一样。可两种药的功效可是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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