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另外一件物事。”
徐达思索了一会,恍然道:“元大人是说……”
“太祖皇帝当年定都上京时,曾在皇宫、城中东南西北各建了数座高百尺的钟楼,并命名为‘黄钟五塔’。”
元锡白接着道:“楼中钟鼓皆是古器,每当新帝登基时,黄钟五塔便会被敲响,钟声将传彻整个上京的大小角落,以示新帝即位、天下太平之意。”
“而设计这五塔的人,便是当年公输家精通机关奇门之术的掌门人公输明。”
徐达道:“所以,诸葛少陵还缺这一把打开钟楼的钥匙?”
“不止,据我猜测,他现在估计也没找到国玺。若是那物落在他手上,废太子的假诏书早就传得满京皆是了。”
元锡白摸着下巴道:“这么多天了,只有一种可能。”
“那传国玉玺已经被人悄悄带出宫了。”
“是何人!?”徐达看来似乎也被蒙在鼓里,一脸震惊地望着元锡白。
“玉玺的所在……按理来说只有陛下本人才知晓才对,连他最亲近的妃子都不知那物藏在何处,更别提外人了——”
“……”
可是会被谁带出去呢?
元锡白叹了口气,望着床上迟迟没有苏醒的人。
他有一种莫名的预感,宋钊一定知道玉玺在何人手上。
第69章 .??.?
那日,诸葛少陵自从打鸾凤阁回殿后,面上便始终阴霾不散,性子也变得阴晴不定起来。下人们只要做了稍微不合他心意的事,便会被拉去施以杖笞之刑,十中有八九不是残了就是废了。
而楼怀先前的贴身侍从皆被他扒皮抽筋,将死状凄惨的尸身悬在大殿上,排成了一排惊骇的“人墙”。
过路的宫人皆面色惨白,吓破了胆似的不敢有半分置喙,更有胆子小的见到此景,便尖叫一声晕了过去,扶都扶不起来。
可在接连重压酷刑之下,也没能拷问出印玺的下落。
“陛下问你话呢,把他的玉玺藏到哪儿去了,嗯?”诸葛少陵不徐不疾地摇着他的兔毛羽扇,语气中带着一股诡异的轻柔。
跪在庭下的小太监像个拔了毛的鹌鹑,浑身都在发抖,眼瞳因着恐惧瞪得奇大,仿佛见着了什么骇人惊悚的东西。
只见诸葛少陵话中的“陛下”穿着一身金丝龙袍,歪歪斜斜地靠在椅上,手指又肿又青,跟在霉水里泡过一般,浑身散发着一股难忍的臭味。
而他身侧的侍官却好像对此视而不见一般,仍旧恭敬地站在宝座两侧,仿佛没看座上那具皮肤青紫的尸体一般。
好好的皇宫仿佛一夜之间成了修罗炼狱,一切变得离奇又荒谬起来。
“大人……大人饶命………”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咽了口口水,但仍咬着唇说不出话来,只哆嗦着朝阶上的诸葛少陵“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诸葛少陵却似乎极有耐心一般,朝空旷处唤了一声:“把他带上来。”
话音刚落,只见两侧暗卫从殿外拖了一个人进来。
说那是人,却完全被折磨得失了人形,更像是块支离破碎的“抹布”,拖行之处留下了一道望不见尽头的血路。
小太监见到那人的脸,脸色霎时惨白一片,吓得失了声,连档部都隐隐传来了一股腥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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