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之人不仅被拔了舌,还被剜去了眼,面上空了两个黑窟窿东的大洞,颧骨边全是还未干涸的血迹。
但最可怕的是,那人还活着。
小太监惊恐地看着那不停含糊着哀嚎、疼得在地上打滚的人,发现他腰间挂着一枚突兀的金挂牌。
“老……老吴……?”
老吴是宫中内务府的老人,也曾在刚入宫的时候带过自己一段时日。他平日里待那些小太监都不太好,明明俸禄也没多少,还总喜欢炫耀当年大公公赐给自己的那枚金挂牌,天天挂在腰上,像个耀武扬威的老公鸡一般。
可就是这个明里暗里欺压他们的老吴,如今却落得了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
小太监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生怕自己也会落得如此惨状,便急忙朝殿上的诸葛少陵磕头道:“回大人……!奴才……奴才知道那玉玺放在哪儿,此生愿为大人效犬马功劳……还请大人饶小的一命——”
“奴才曾经在陛下书房外不小心窥见过,那玉玺就放在墙上玉仁先皇后画像之后的暗格后——”
诸葛少陵听罢却不急着派人去寻,只是慢悠悠地道:“噢?怎的旁人从来没窥见过,却恰好被你这无品无级的阉人‘不小心’窥见了呢?”
小太监被侮辱了也不恼,反而将头颅低得更下了,声泪俱下道:“回大人……奴才、奴才确实当时是鬼迷心窍,给侍官们送完东西后没回去,便一直躲在陛下书房的屏风后,想着偷点东西来换点钱财………”
“你这小太监胆子挺大,确实是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
诸葛少陵笑了笑,似乎信服了他的说辞,朝身侧侍从道:“去,到先皇后的画像那儿去找找。”
随而朝地上那瑟瑟发抖的小太监轻笑了一声:“若是说谎骗我,你的舌头也没了。”
那小太监一听,直接吓得脑袋一歪,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方才被诸葛少陵派去寻找玉玺的侍从回来了,面上却没有丝毫欣喜之情,反而带着股畏惧与犹豫。
诸葛少陵眉头一皱,不耐烦道:“有话就说。”
“是……”
那侍从支吾了半天,才道:“画像后确实有一个机关暗格,但……但暗格里却什么都没有……”
听到这话,诸葛少陵怔了一下,才终于变了脸色,转身往殿外大步走去——
正当元锡白沉思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几声轻轻的叩声。一抬首,却见太子换了一身檀色中衫,像一只不安的小动物,立在门外怯怯地望着他。
“殿下。”
元锡白与徐达立马从座上起了身,要给他行礼。
“元先生,徐大人,不必多礼了。”太子咬了咬唇,握在门框上的指头紧了又松:
“孤……只是想问问,姐姐现下如何了。”
“公主如今领着朱雀军在城南与敌军对峙着,想来那诸葛少陵也不敢贸然出兵,再加上李敢已率军赶回城应和,她应是安全的,请殿下放心。”
徐达唤了人给太子捎来一件狐羽大氅,亲自屈下膝给他裹上:“这段时间委屈殿下了。”
“不、不委屈……”
元锡白望着太子蜷得死紧的手心,眉心一跳。
“宋先生,右相大人何时才能醒过来?”太子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
“他虽受了重伤,但好在医治的及时,大夫们说应当这几日便能醒了。”
徐达拍了拍太子瘦削的背,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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