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后,在灯下捏了捏那赤如红豆般的耳垂:
“我说得不对吗。”
指骨修长的右掌转而抚向小腹,若有似无地磨了磨那曾被某物顶出形状的地方,语中透着些许无辜之意:“每次里头都吃得很干净,这儿便会鼓起来。”
“若不是早已知晓小白是男子,我倒要以为——”
“以为什么……”
元锡白被那温热粗糙的指腹磨出一阵心火来,气息都不稳了,但见那罪魁祸首依然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仿佛口中所出不是什么狎昵之语,而是警世恒言一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而抨斥道:
“……不要脸!”
“嗯。”
宋钊捧住他的脸,在那绵云般的桃花鬓上吻了一吻:“要小白。”
元锡白难得见到宋钊有如此胡搅蛮缠的时候,想要推开他又顾及那一背的伤口,于是忍无可忍道:“你这一身的伤究竟还疼不疼了……”
宋钊面色苍白,但唇角却带着笑:“不疼了。”
“怎的又不疼了,你松手!松……!”
“唔!————”
几声令人脸红的窸窣动静后,桌上那支银叶灯烛也悄然燃至了尽头。
室内重归一片漆色,那暖香帐中却隐隐传出了一阵唇齿交缠的水声,与窗外的春潮急雨混作一道,湿漉漉地淋在了天地间。
……
“芷,杜衡芳草也,岚,山林朝雾也。”
记忆中,那人曾坐在马上,遥遥回首对她笑道:
“令尊为姑娘取名为芷岚,兴许便是期冀她能有香芷秋兰一般的品行,还能像青山晴岚一般来去随心,无拘无束罢。”
她站在木梯上,攀着墙头,望着夕阳下那个渐行渐远的人,急道:“既是如此,那———”
那你又为何单名一个木字呢?
话还未出口,马蹄声便已逐着暮色逐渐远去了。
那人来的时候从未打过招呼,所以她总是在等他。
吃饭也等,睡觉也等,荡秋千的时候也等。
只是没想到,他连离开时都走得这么急,这么快……
宋芷岚移开自己手中捂过嘴的帕子,只见那原本绣着青山与芳草的地方已被血污了一片,再难辨得曾经样貌。
“咳咳、咳…………”
就连咳声也已是嘶哑不堪,听起来让人心中无端难受。
诸葛少陵站在帘外,却迟迟不进门,氅上全沾上了风雨的湿腥气:“魏太医呢。”
近侍回道:“回大人,魏太医……不敢见您。”
诸葛少陵垂眸半晌,声色比那银匕寒针还要冷上几分:“他同你说了什么。”
“他说,娘娘自从幼子夭折后,便落下了心病。再加上从前累下的种种旧疾,身体状况已是十分凶险,能够支撑至今已是不易,现下哪怕天神降世……于此症也药石无医。”
近侍即使一身铁胆,说完之后也不由发了一身冷汗,继而抬头暗瞧诸葛少陵的脸色。
可那人面上竟是一片出乎意料的平静。
“我不信。”
诸葛少陵望着庭中被风摧折的兰草,慢声道:“魏太医治不得,总有孙太医丘太医王太医能治,你让人去上京寻,寻不到便到整个大胥去寻,对他们说治不好无责,治好有大赏,他们便会来了。”
“是。”
近侍领命后,便识趣地孤身离去了。
偌大的鸾凤阁一时又空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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