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照洲将人拿浴巾一裹,放到床上给他擦药,宁时雪颤着嘴唇,却不吭声。
谢照洲到底没忍住,带着点?欠揍的暧.昧,压低嗓音说:“这么听话。”
“……我不是听话。”宁时雪累到几乎睁不开眼,却还在不服气地反驳。
他手指抬起?,想?抚摸谢照洲漆黑的眉眼,又没能抬得动,掉下去蜷起?指弯,攥住了谢照洲的几根指头,呼吸虚弱地说:“我是喜欢你。”
谢照洲猛然一怔。
宁时雪说完又觉得难为情,他别过头,催谢照洲过来睡觉,等谢照洲在他身旁躺下,他就钻到被子里,又裹住被子往谢照洲怀里钻,理直气壮地让人抱着他睡。
深夜霓虹都不再闪烁。
宁时雪现在才开始后悔,他之前不应该害怕的,也没有多可怕,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还多了种跟任何人都不一样的亲密。
谢照洲被他在怀里蹭来蹭去,脖颈上暴起?青筋,将人按到怀中,却轻轻地拍了拍后背,哑着嗓子说:“睡觉。”
宁时雪累极了,但实在睡不着,被谢照洲严丝合缝地抱着,才终于有了睡意。
谢照洲却被他折磨到睡意全无,只能这样抱住他,在过分寂静的晚上听他孱弱的心跳声,直到手机突然震了震。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谢照洲眼神有些阴沉,他轻轻将宁时雪抱起?来,让他松开自己,见宁时雪仍然睡得很熟,才替他掖好?被子,起?身出去接电话。
消息突兀传来,但都算得上要紧事?。
谢老爷子深夜突然心律不齐,本来都要送去抢救,没想?到又缓了过来,现在人竟然醒了,不过还没有彻底恢复意识。
然后就是谢父死了,就在谢老爷子勉强睁开眼的半个小时后,抢救无效死亡。
谢照洲只能去趟医院。
他离开卧室时,宁时雪就醒了,谢照洲回来穿衣服,他趴在床边递给谢照洲外套。
谢照洲薄唇动了下,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宁时雪就摇了摇头,谢照洲低头亲他的脸蛋,“我待会儿让宋离过来,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告诉他,或者给我打电话。”
他摸了摸宁时雪的额头,现在还不烫,但他仍然很不放心。
宁时雪身体不好?,有点?风吹草动都容易发?烧,何况折腾了大半个晚上。
“别,你别找人过来,”宁时雪面红耳赤地拒绝,“我自己待着就行。”
床单都已经不能看了,地上狼藉,他身上也斑驳,挑不出几块好?肉,根本没法见人,谁看过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照洲抬起?眼望着他,态度却有些强硬,“那我先送你回家?。”
他怕宁时雪待会儿睡着,万一病倒了自己都不知道,家?里至少还有老管家?在。
宁时雪拗不过他,但他也没让谢照洲送,只让司机开车来接。
谢照洲又陪他待了半个钟头,司机已经开车到市中心,离酒店不远,他这才离开。
等司机到了,宁时雪接到电话去停车场,拉开车门,却说:“去医院。”
“但是谢总说……”司机愣了下。
宁时雪眼窝冰凉,司机莫名?打了个哆嗦,谢照洲以前也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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