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的花楼,先生可要去看看?”
话音刚落下,赵正堂就感到身上突然射过来一道凌厉的眼神,他转头看去,只见元问渠身边的跟班依然低着头默默听着,看起来颇为老实乖顺。
啧,赵正堂直觉这不是个善茬,还是远离为妙,他在脑子里想了一瞬,随后就不再关注,赵正堂依然兴致勃勃地邀请元问渠。
“本来说好的,要带先生去看最美的姑娘,这不就有了吗?全江南独一份的美貌就全在这里了!”
对面楼里歌舞声越来越响了,不是平常青楼的淫词浪曲,反而格外清雅,弹琵琶的倒真是个好手。
元问渠兴趣被勾起来:“大公子可晓得这弹琵琶的是何人?”
大公子风流惯了,平日里去花楼哪关心什么琵琶,全是冲着人去的。
“琵琶嘛,里面姑娘当然个个都晓得,走走走,我们一块去看看。”说着,赵正堂不敢拦元问渠,就把时重霜给架起来,手环过他脖子,把他往前拉,凑到他脸前说:“看不出来,你家先生对此也颇有情趣啊,小兄弟,今天爷顺便带你去见识见识。”
赵正堂兴致来了,听着对面的嬉笑怒骂更加蠢蠢欲动,在外面几个月都没摸过姑娘的手,他早就想好好发泄一下了。
“放手。”时重霜拽下赵正堂的手,冷冷看着他,“烟花柳巷,庸俗。”
赵正堂没生气,反而玩味地看着他:“啧,正经。爷好心好意,不去算了,你问问你家先生去不去?”
时重霜:“先生怎会……”
元问渠一拍手掌,兴致盎然决定:“好啊,去看看。”
时重霜懵了一下,猛地回头看元问渠:“先生!”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白纱之下,元问渠眼尾已经红了,泛着淡淡的醉意。
大概是酒的缘故,元问渠平日里的懒散一扫而空,此时颇为兴高采烈,拉着时重霜就出了酒楼:“大公子,带路。”
“好嘞。”赵正堂向时重霜挑挑眉。
满月楼前煞是热闹,彩带飘飘,像是姑娘家的衣带。
一进门,眼前陡然一暗,这里窗户全被垂下来的厚重的帘子给挡住了,楼内点着烛火,挂着红灯笼,让人恍惚已经入夜。
时重霜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鼻尖萦绕着浓烈的脂粉味,深秋楼内姑娘也穿得很单薄,花红柳绿又花枝招展地穿梭在楼内,时不时和前来的客人嬉笑玩闹。
一眼望过去,白花花的肌肤露出大片,将露未露,欲语还羞。
时重霜眼睛一时间不知道往哪里看,只好紧紧盯着元问渠。
元问渠将楼内装饰环视一圈,倒也没看出来什么惊讶的表情,只跟着赵正堂进了个雅间,坐在这里正好将楼下看个一览无余。
楼下正中是个稍微高些的台子,上面正有舞女在跳舞。
琵琶声正是从台子一侧传出来的,只是弹琵琶的女子被珠帘挡住了,元问渠看不真切,只看到一双宛如柔荑的手,正在拨动琵琶弦。
清雅灵动的声音萦绕在耳边,连台上跳舞的舞女都显得正经了几分。
元问渠进来后已经将帷帽摘了下来,赵正堂猝不及防,惊讶了好一会儿。
元问渠头发半扎,只用了一根银簪挽住,一半头发被时重霜编起来垂在身后,看着他愣住的表情,笑了笑:“怎么,大公子很惊讶?”
赵正堂回神,爽快地承认:“头次见到先生真容,真真是天人之姿,我等凡夫俗子,可不要愣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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