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一看,就知道昨天餐桌上,父子俩肯定谈崩了。
“祝临,你怎么了?不舒服是不是?”江逾白赶紧放下手中东西,快步走到他身边坐下,担忧唤他。
祝临听到声音,皱着眉头,艰难翻过身来,他双眼紧闭,纤长睫毛不安的颤,额发被汗湿成一绺绺,恹恹的贴在额前,从脖颈往上,裸露出来的皮肤都泛着绯红,嘴唇却显出不正常的苍白,干燥起皮。
江逾白伸手一探,果然发烧了。
“祝临,我们去医院好不好?”江逾白俯下身,柔声哄他。
祝临只是难受的哼哼了两声,摇头以示抗拒,显然不想去医院。
江逾白无法,只能起身去拿药箱。
他用电子体温计测出来是38度,有点高,于是给祝临喂退烧药,贴退烧贴之后,他又赶忙去厨房熬粥,等粥熬好,沙发上的人面色就没那么火热了,江逾白再测,果然退了一些。
但祝临还是昏昏沉沉的,不肯睁眼,江逾白把粥放凉些后,又把人扶起来,揽在怀里,一口一口的喂,总算哄着他慢慢都吃完了。
祝临再醒来时,入目所见即是窗外。
夕阳模糊了天界线,金色画布上,缀满连绵不断的赤红彩绸,鲜艳欲烧,浓墨重彩。
落日熔金,候鸟惊掠,已是黄昏降临。
祝临半睁开眼,转头,就看到了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的江逾白,他正专注的盯着屏幕,打字动作十分小心翼翼,无声且安静,似乎怕吵醒身后的人,电脑屏幕上是各种数据和模型,应该是在修改他的毕业论文。
祝临转头的那一瞬,还没喊他,他就像有所察觉般,立马回看过来。
“醒了?”江逾白伸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应该是降下来了,还难受吗?”
祝临依赖于他掌心的温热触感,盯着他,乖顺的摇头。
江逾白这才敢松口气,收回了手。
看着面前病怏怏的人,他心里突然就冒出些火气,“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回家一趟就变成这样了,你不是回家吃饭吗?好好吃餐饭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话音未落,江逾白就倏然一怔。
单纯吃饭当然不会变成这样,光是吵架人也不会变成这样,除非……
他一言不发的扯开祝临身上裹着的毯子,让他翻过身去,掀开了他后背的衣服。
祝临被他无意间碰到伤口,痛苦难耐的闷哼一声,他想阻止江逾白的动作,但已来不及。
如他预料那般,又是熟悉的暗红血痕,爬了祝临满满一背,似被淬炼滚烫的铁链捆扎过身体,烙印深入血肉,狰狞可怖。
“你,你······”江逾白心里又急又气,一下被怄得说不出话来。
“我就知道,他又打你了。”江逾白抽噎着,泣声不止的喊道:“你是傻逼吗?为什么不躲?就让他这么打你。”
“报警,我要报警,这是故意伤害!这是犯罪!”
江逾白说着,就要去摸手机,结果被人一把抓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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