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渊看着他无意识微微翕动的嘴唇,眸色愈发昏暗,俯身咬了上去。
“唔……嗯。”
时玖凛发出一声闷哼,眼角泪水渗出。
烟草气息呛的他想咳嗽,却又被江池渊唇瓣堵住,难受到急着要拿脚踹开他。
“你动我一下试试?”
江池渊眯了眯眼,唇角还残留着一丝津液,呼吸近在咫尺。
时玖凛刚要抬起的脚僵了僵,又不甘心的收了回去。
“我哪敢对您动手啊?”
时玖凛把头扭了过去,本想着装作顺从躲过这一劫,话到嘴边却还是染了一丝挑衅意味。
还没等江池渊开口,他的心脏便猛的“咯噔”一下,几乎是立刻开口补救:“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池渊却只是揉了揉他刚被抽过一巴掌的脸:“好好休息,以后还有你要忙的呢。”
这话可真有意思。
是谁刻意拿信息素引导他提前进入发情期的?
是谁在他身上又亲又咬的?
做完就开始扯好好休息了是吗?
时玖凛觉得好笑,却没有扯起唇角的力气,困倦感袭来,眼皮愈发沉重,最后的意识如同大海退潮一般,一点点退散。
真不公平啊。
仗着信息素优势就这么肆意妄为。
马上要陷入昏睡的最后一刻,宕机的大脑却似乎抓住了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他好像一下子就明白江池渊身上那份独有的矛盾了。
覆在表面的暴虐和不经意间透出来的温柔。
江池渊,竟然是在模仿以前的他自己?!
他在模仿那个不可一世的他,学习他那份能把所有人踩在脚底的孤傲……
这可太有意思了。
如果这些猜测是真的的话,那么从某个角度来说,他反倒是自己栽到自己手里了。
只不过还是有点想知道,遇到他之前的江池渊会是什么样子……
——
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天半。
江池渊没有叫醒他,给足了他休养时间。
反正偶尔给颗小甜枣也没什么关系吧?
他不知道的是,时玖凛就连梦中都在被绑在床上日夜蹂躏。
他睡得满头大汗,终于在梦中那一道鞭子要抽下去时骤然惊醒。
床边还放着一杯牛奶。
时玖凛现在一看见白色液体就直犯恶心,黑着脸移开视线,余光却又瞥到杯子下似乎压着张白色小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磅礴有力:全喝了,如果上面的嘴实在不愿意的话就用下面的。
时玖凛:“……”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把那杯已经凉了的牛奶一饮而尽。
身旁还放着一套干净衣服和一部手机。
这是在搞什么?
他待在江池渊身边这么久,别说是拿手机和外界联络了,就连别墅外的人他也没见过几个。
他可不相信不过是自己睡了一觉的功夫江池渊就良心发现了。
手机内只有一位联系人。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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