郇潜喝道:“还要说话!昨天在老子眼皮底下卿卿我我,现在还要说话!”他将腰间木剑抽在手里,说:“你敢靠近一步,我立刻把他逐出师门了,对你也不会留情!”
两人到底谈不拢,不欢而散。余下时间,郇潜一直蹲在祁听鸿门前,手按木剑,时刻准备撵人。茶水饭菜,一应要谢秋云给他送过来。而且郇潜本就是武林名宿,耳聪目明,此时调动毕生功力去守这间厢房,句羊脚步放得再轻,他也一下就能听见。
这些天句羊已经试遍一切方法,郇潜却还是不肯松口。他是彻底束手无策了,蹲在篱笆外面发呆。蔺无忧见状,夹着一本闲书,走来站定,好奇道:“没办法啦?”
句羊道:“暂且是没办法了。”
蔺无忧又问:“放弃没有?”
句羊摇摇头,蔺无忧道:“摇头是没放弃,还是放弃了?”句羊道:“我肯定能想出办法的。”
蔺无忧一笑,说:“能有什么办法,把我师叔都给打动了,叫他不管纲常伦理?”句羊又摇摇头,说:“不晓得。”蔺无忧追问:“那你如何知道,你肯定能想得出来办法。只是说空话而已吧。”
句羊抬起头,沉沉看着他,说道:“别再取笑我了。我不可能放弃,所以会一直想,仅此而已。”
蔺无忧笑道:“我道有个办法。看你今天穿得像新郎官,或许能够告诉你呢?”
蔺无忧此人吊儿郎当,做事没个正形。此前句羊和祁听鸿再怎么苦情,他也就当一折戏看,事不关己,显得很无所谓。所以他说他有办法,句羊也半信半疑而已。
蔺无忧仿佛看穿他所想,说:“你姑且试试,反正不吃亏,对不对?只是要我用这个法门,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体。”
句羊道:“什么事?我……我如今虽然没什么权势,但会尽力去做。”
蔺无忧笑道:“和权势倒没什么关系。”随即他收起笑容,正色道:“我要你赌咒发誓,你今生今世,绝不会辜负我师弟。如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若你心存二念,还要来发这个誓,死后堕入拔舌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句羊这辈子杀过许许多多人,并无一个化成厉鬼索他的命。因此他其实不相信所谓果报之说,也不相信轮回转世和死后世界。但在这一刻,他只觉自己对祁听鸿的真心无比坚定,这辈子决不愿意害他伤心难过,更不会去辜负他。这个誓言发得反而格外虔诚,轻声说道:“句羊对天盟誓,今生今世,绝不会辜负祁听鸿。倘若有违此誓,当即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堕入拔舌地狱,永不得超生。”
见他当真发了这个誓,蔺无忧面色稍缓,说道:“走吧,带你去见我师弟。”
二人走向关祁听鸿的厢房,郇潜叫道:“句羊小子!你还敢来?”
蔺无忧停下脚步,说道:“师叔,是我有事体禀报。”郇潜道:“什么事体,你要和他一起来说!你也不许过来。”
蔺无忧道:“这件事体和他们两个没关系,无忧只是觉得,把句羊叫来看会更好一点。”
郇潜狐疑道:“是啥事情?”
蔺无忧继续往前走,这回没被拦住了。走到门前,他说:“师叔,烦你开开这把锁罢。我要说的事体就在这间房里,在外面是没法讲的。”
郇潜显然不情愿,蔺无忧劝道:“师叔在侧,他们两个哪里敢做小动作呢?叫句羊一句话都不许说就好了。”句羊知趣地点点头。蔺无忧又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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