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无见笑,把地上衣服捡起来,放到案上:“大夫都夸大其词,云儿,我到底是个将军。”
云儿把托盘放下,走过来关窗,絮絮叨叨:“今儿个真是下了好大一场雪,天冷的紧。”
寒无见点点头,伸长手帮踮脚的侍女把窗阖上,他身量高她许多,很容易关上了。侍女低眉顺眼地说了什么,他笑着点点头,心里却在担忧着,下了雪,更不容易发现来客,北方的冰还格外坚固些。
换了衣服,寒无见往城门方向走。街上人群稀少,一半是闻说要起战事,一半是大雪的缘故。
城门没有他事,时间不算太晚,寒无见踱步回府,心中沉甸甸满是心事。
一家开着半扇门的当铺,纸糊的灯笼在檐下摇曳,两个衣履较为华贵的人结伴而出,低声:“……不知道是什么贵人落下的。”
“你不想要?”一人问他。
“想倒是,只怕得罪人。”
“我这里是有个好师爷,什么东西销不掉……”
“你懂什么,那像是皇家的东西。”
两个人踏雪撑伞远去了。
寒无见驻足回首,良久,他走进当铺。老板正擦拭花瓶,用手帕揩了又揩,眼也不抬得招呼:“好嘞您里边请,客官抵押还是赎买呀?”
寒无见一眼盯住木板台上裹在锦帕里的玉佩,纹有细致的兰花,还有蛟龙雕饰,只露出来半截,寒无见仍然一眼认出这是谢兰因丢失的那块,很可能被埋尸人窃取,不知怎么碾转到了这里。
来客不说话,老板抬头,只见来者从雪里走来,玉树临风,气质非凡,不像那些养在边境举止庸俗的等闲纨绔。
老板心里自觉有个底,把玉佩收起来,端起一个无害的笑容:“这位公子,真不好意思,这东西……可能不能卖。”
寒无见没有和他废话多说,直接抽出令牌,干净利落扔到木台上,淡漠道:“把它装起来给我,否则拿你试问。”
对方慌忙跪下磕头:“大将军恕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将军大驾光临。”
“行了,”寒无见道,“起来吧,别的不必担心,我会叫人送钱来给你的。”
他把玉佩放进盒子,恭敬递过来,为难道:“这,这其实也不是钱的问题。只是,我们已经答应好把它给另一个人了,他也是取钱,这不是失信于人嘛……”
寒无见拿过来,闻言心略一停顿,稍后加速。
“是什么样一个人?”
“这个嘛,”他抓抓腮帮,“是个遮了面容的公子,气宇轩昂的,说什么这与他的东西很像……”
“他走了多久了,哪个方向?”
“不多久吧。”老板指了一处地方。
寒无见拔腿往外跑,大雪极易阻隔视线,四野苍茫,他其实并没有抱什么希望,也许是多亏了这场湮灭人迹的大雪,他一眼望见了湖边踽踽独行的黑影。
“你等一下!”寒无见失口叫道。
对方背影一愣,似乎是注意到寒无见在叫自己,但很快又加快了速度。
寒无见追上去,拉住了他的手,看着他,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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