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顾,顾影,是你吗?”
对方透过面具定定望着他,没有说话,但是缓缓点了点头。
寒无见打量他,似乎要在他身上找出一丝迹象,来证明……证明什么?他不知道,或者说,他害怕把自己的心境再次打回那些个失去兰因的日子。
像,真的太像了。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面前人可以摘下面具,来制止自己陷入毫无意义却疯狂般的混乱。
对方握剑的手垂在身畔,抬起了另一只手,捧上他半张脸,用拇指擦了擦他湿润的眼尾,不同寻常的温柔。
寒无见仰面望着他,眼中情愫与悲伤参差,抬手想揭下他的面具,被他反握住了手,扣住,再突然松开,后退了几步。
寒无见僵在当场,但是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面前人一刻。
对方抽出剑,在雪地里写:我嗓子不适,不方便开口。
寒无见收拾下情绪,道:“没事,我只是……算了,我应该猜到的,只有你会想要帮他拿这个东西。”
寒无见把盒子打开,想递给他,他摆手拒绝了。
他在地上写:你拿,我不用了。
寒无见也不坚持。默然一会儿,寒无见想了点话,道:“近日城里不是多安全,哪里都不够稳定,你……”他心神不定,一时有些说不下去。
不,他并不是想说这些,他只是——
对面人也默默望着他,半晌,继续写:我有急事,日后再见,有话与你。
第95章 有什么事吗
他走开的时候,寒无见仍然跟了两步,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依依不舍的。
他回头看了看寒无见,寒无见又快速移开视线,投向湖心的大雪。
他感到痛苦和折磨的同时,产生了一丝奇异的满足感。这种快感在回去看见顾影的时候更加升腾。
顾影在给马喂干草,和他的鹰低声说着什么。那只蠢物站在围栏上歪着头打量来人,扑腾翅膀飞走了。
顾影看见他,站直了身,恭敬:“世子。”
谢兰因打量了他一眼,仔仔细细,从前往后,把自己的面具取下了,又取下了顾影的。
后者恭敬站着,没有丝毫不虞。谢兰因眯着眼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不再看第二眼,把自己的面具扔到他脚下:“戴这个。有点事吩咐你去做。”
顾影把面具捡起来,细碎的雪黏在他碎发上,有些湿润。潮湿的天光落下来,他睁着眼睛,有些疑惑。
寒无见回到房间,云儿盛了热水给他擦手,与他道:“将军,城门无事,李将军要您用了膳直接歇下就好了,有消息他会送信过来的。”
寒无见疲惫地点点头,没有再固执己见。他心里始终念着顾影。与其说念着顾影,不如说是念着像极了兰因的身影。平素都没有如此相像,他怕不是被烧坏了脑子,起了荒诞的念头。
顾影是个简单没心思的,只是不太爱说话,但未来会是个有为青年。寒无见看人眼力不差,他不经为自己的肮脏想法感到羞愧与自责。
云儿把大夫领进来了。天冷遇雪,寒无见容易低烧,他都习以为常了,不甚以为然,大夫还是要日日来请脉的。
“将军,”大夫道,“您心力似乎有些枯竭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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