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醒,他们好像都不跟我说实话。那些太医,一点用也没有。我有时候真怕他们受了谁的托付存心要治死你,你现在身体也比以前不好了,就不要再操劳那么多不相干的人的事了,只是看着我好不好?”
谢兰因摸着他手上重新被合起的铁链,玄铁冷冷的,寒无见的手跟它一样冷,冰作的一般,根本暖不了它。
“我也不想锁着你,但是你会跑啊,我得想个万全之策把你留在我身边。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你父亲,我不相信别人,他们都是些混账东西,只有你真正属于我,你是爱我的对不对,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安心,别的我什么都在乎不了了,我没有真的杀你父亲,他太强词夺理了,你知道的对不对?你的右手废了,这不一定就完全是坏事,这样你就彻底离不开我了……我好累,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吧,跟我保证你永远爱我,永远留在我身边可不可以?无见哥哥,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不嫌弃我,只有你对我是真心的,好好留在我身边吧,不要再做让我痛苦的事了好吗?这样我也好对你温柔一点,你对我好一点,我对你好一点,我们就这样一起过完下半辈子吧。”
寒无见尚在沉睡,门外的李静却听了个清清楚楚。
陛下也恐怕只会在寒无见面前露出这幅诚恳真挚,叫人万分可怜的模样。想到这里,她便心如刀绞。
她知道寒无见的手废掉了,这样更好,这简直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助力。
寒无见心郁成结难解,噩梦不断,时而是烽火连连,时而冰天雪地,最后都会归结于血流满面的父亲,有时候还会波及到母亲,以至于全族。他展开手,发现自己身上全是血水,他躺在淋漓的血水里,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杀了别人,还是对方杀了自己。
模糊中有人在说话,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抽泣,像有人在哭魂。寒无见似乎梦到了谢兰因,又好像没有。一个小男孩冷漠又快速地瞥了他一眼,跳下去,转身跑开,消失在了逐渐明亮起来的篱笆花影后。
寒无见睁开眼睛,原来是高烧的烛台,灯罩去了,没有过滤的光线直晃晃打在他眼皮上,酸涩,肿胀,黏滞,光线也这么让人疼痛吗。
寒无见不清楚自己问了什么,擎着烛台的宫女上前,动手开始解他身上的锁链,泛红的烛光下她有些显老,但是声音却很年轻:“我们快些,公子,奴婢帮您解开这个,钥匙是我们美人好容易偷来的,这都是为了您。陛下今夜晚些才来,我们快些走。”
美人,“静美人?”寒无见终于得以从她一连串吐出的句子里打捞出一两个熟稔的词,努力拼凑着解读她所蕴藏的含义,“她要放我走?”寒无见睡了很久,很难立刻活跃地思考。
“是的是的,”宫女叠声答应,催促,“我们快走。您也不想再被抓回来了吧?”
寒无见机械性地跟着她走,期间什么也没想,仿佛还在梦里。
“我们美人完全是可怜你。”她絮絮叨叨着,把寒无见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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