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了的四肢,才发觉自己的一条腿横跨在方雨大腿上,而方雨蜷缩着身体,脸埋在他的胸膛,右手穿过腋下扣住他的肩膀。
陆与闻兀自发笑,想不到方雨的睡相也不怎么样,之前还很规规矩矩,一睡过来就原形毕露了。
风扇固定送着风,手手脚脚终于不再灼热滚烫,陆与闻发现这得感谢方雨,抱着方雨就像抱住在冷气强劲的商场里待久了的毛绒玩偶,凉津津且软乎乎,抱久一点自己身上也凉快下来。
只除了胸膛有点热也有点痒。陆与闻没法抓挠,方雨的脸完全贴着他的胸膛,被细软头发扫过的皮肤痒痒的,他捏捏方雨的后颈,低声道:“起来了,别睡,这么睡不怕把自己给憋死。”
偎在胸前的脑袋动了一下,方雨发出无意识的哼声,似是睡醒了。
陆与闻正要挪开大腿,方雨倏然收紧手臂,蜷着的双腿慢慢伸展开,攀着陆与闻的肩头身体一点一点往上挪蹭,直至脑袋挨上枕头。
两人四肢交叠,紧贴的胸膛不留一丝缝隙。
陆与闻看见方雨睡得发红的脸颊,方雨眼里笑意明显,陆与闻问:“要起来吗?”
许是刚睡醒,方雨声音黏黏糊糊的,神态也接近撒娇,“还想再睡一会怎么办?”
“不许,快起来,下午我想找编剧老师聊一聊。”陆与闻在方雨的脑门弹了一下,方雨吃痛地叫,作势要咬陆与闻一口,陆与闻道:“你属狗的吗?”
方雨不答,视线从陆与闻的眼睛移至嘴唇,在唇部停留了几秒,而后又飞快地瞥了陆与闻一眼。
陆与闻顷刻间心领神会,扬了扬眉,问道:“又想亲我了?”
方雨脸有些红,避开陆与闻谐谑的目光,陆与闻笑,“上瘾了吗还没完没了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亲,现在快起来。”
两人分开交缠的四肢,陆与闻坐起来,挠挠脖颈和胸膛,感觉到胯下莫名蠢蠢欲动。他记起来有段时间没纾解了,每天忙着拍戏,收工了也累得不行,住在别人的屋子里更加没心情弄。
现在还多了个形影不离的方雨,他们从早到晚都在一起,方雨简直成了他的分身。
陆与闻将短袖往头上一套,穿裤子前觉察出方雨的注视,方雨两眼瞄向他的胯间,盯住那鼓囊囊的一团。
他故意咳了一声,方雨眨眨眼,非但没有移开视线,反而愈是逼近,上身略倾向于他,扫一眼他的胯间再冲他玩味地笑,“你发育得挺好的。”
陆与闻又好气又好笑,直起身将方雨按在怀里蹂躏了一番,肢体推搡间,方雨的手碰到了那不经撩拨的部位。陆与闻火烧眉毛地抓住方雨使坏的手,令他摊开掌心,毫不留情地打了几下。
“干什么!很好玩吗?不知道男人的哪些地方不能碰吗?”
陆与闻煞有介事地教育方雨,方雨双手被他抓着,仍是笑眯眯的模样,陆与闻斥道:“不许笑!严肃点!”方雨说:“我偏不,除非——”
“除非什么?”
方雨挣脱陆与闻的大手,双手捧着他的脸颊,猝不及防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除非你让我亲一下。”方雨亲完,用额头抵着陆与闻的额头,低低地笑,声音软软的说着迟来的征询的话。
陆与闻心跳刹那间漏了半拍,被那奇妙难言的情绪占据了心头。因为错过了这一两秒,他错过了向方雨诘问追责的最好时机。
最后陆与闻还是放过了方雨,没能好好教训他一顿。方雨勤快地叠被子、掸枕头,不知从哪掏出一瓶花露水,洒了点均匀抹在竹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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