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解释道:“洒一些花露水可以驱赶虫子,我看你身上有点红,是不是被虫子咬了?”
“有吗?”陆与闻立刻反手摸后颈和背部,难怪他感觉身上有点痒。
助理提着一桶洗净烘干的衣服进来,方雨很自然地接过来,逐件叠好放进衣柜里。助理颇有些摸不着头脑,接收到陆与闻的眼色,忙不迭溜了。
陆与闻张了张嘴,认命地走去和方雨一起叠衣服,可他笨手笨脚的,一件衣服随便叠两下敷衍了事。方雨哭笑不得,夺走他手里的短袖,用力甩几下再沿衣服中线翻折。
“当你的助理可太累了,又要跑腿又要帮你洗衣服,”方雨闲聊道,“他忙不过来你怎么办,继续把脏衣服藏床底下?”
陆与闻摸摸鼻子,“哪有藏,我随手放那的,再说衣服又不用他洗,洗衣机洗的。”
“你知道农家乐那洗衣房的洗衣机有多脏吗?”方雨故意恐吓,“上次我看到有人把内裤和臭袜子扔进去。”
陆与闻骇然,“你别吓我!那这桶衣服都别要了!”
“别傻,这几天你要裸奔吗?”方雨打掉陆与闻抢衣服的手,侧头看着他,唇边的笑狡黠且难以捉摸,“你求我啊,求我,我以后都给你洗衣服。”
陆与闻正要开口,方雨又道:“或者你给我一点甜头,我高兴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你想要什么?”陆与闻疑惑,着实搞不懂方雨的心思。
方雨扭过头去,抿唇笑道:“我想到再告诉你。”
两人收拾完去找导演和编剧,意外被打发出来,编剧说他和导演没吵出个结果,就不误人子弟了。
陆与闻欲言又止,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方雨理解地笑笑,拉着陆与闻的手就要走。
临走前两人领到了几页纸,是接下来要拍的几场戏,陆与闻扫了一眼,改动很多,他看看导演,导演摆摆手,“去准备吧。”
方雨提议再去一次山神庙,陆与闻嘴上说着又破又旧有什么好去的,结果抬步就朝山神庙的方向走。
上次掉落的瓦砾碎石仍在原地,陆与闻仔细观察过,确认没有增多,在他们没来的这几天庙顶瓦片没有再次脱落。
他放下心来,但两人还是来到了神龛旁边,方雨跪在蒲团上,拍打干净另一个蒲团,递给陆与闻,“喏,剧本你先看,看完给我讲讲。”
陆与闻一屁股坐下来,看完两页,到第三页开始坐不住,浑身不自在,心里暗暗唾骂编剧的重口味,目光忍不住瞟向方雨。
方雨调整了坐姿,跪坐时身体微微前倾,手放在大腿上,陆与闻视线往下移,看见预想中的伶仃手腕。
方雨头一歪,向他露出懵懂的、稚气的笑。
这几页剧本讲述的是董乾单方面的冷战。向晴在挨了董乾的那一巴掌后,没有就此对他不理不睬,一切都照旧。
唯独发生变化的是向晴和董乾外婆家的那条大黄狗亲近起来,巧的是董乾扇出巴掌的当天晚上狗就回来了。
董乾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狗回来了,为什么向晴对一条狗的态度比对他的要好千倍万倍。
剧本每一个字在陆与闻眼里有了具象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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