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比划了一下,“你比你哥高一点,他当年应该这么高,也是你现在这个年纪。”
男孩面露愕然,猛然抓住方雨的手臂,“你见过我哥?”
方雨问:“现在能聊一聊了吗?”
方雨把人带到临时开的房间,男孩迫不及待追问:“你在哪里见过我哥?在什么时候?”
“没记错的话,我见过他三次。”方雨走到窗前阖上窗帘,在沙发上坐下,仰视面前的男孩,“你叫李惟,我叫你小惟可以吗?你哥会这么叫你吗?”
李惟愣了半秒,继而露出悲伤与苦涩交织的笑,“他是这么叫我的,你还是叫我李惟吧。”
“我第一次见你哥是在一栋别墅里,那晚除了我和他,还有好几个男孩,所有人互不认识。”方雨陷入回忆里,缓声道来,“我在挨鞭子的时候,有人和我说隔壁房间的男孩比我更早挨完了十鞭,我猜那人是你哥。”
“挨鞭子?”李惟无比震骇,这显然是他没听说过的事。
方雨没看李惟,他侧身靠着沙发,双手抱着膝盖,说话声很轻,“等会儿再解释,之所以猜那人是你哥,因为之后我只在酒吧看见了他。”
“第二次我被叫去一个酒吧,去到他已经在了,我猜他不是第一次去,因为包厢里那些老板提到了上次怎么尽兴,夸你哥很玩得来。”
“我坐得近,看到你哥的脖子和胳膊有烟头烫出来的疤,你哥正被他们灌酒,身上有很多只手摸来摸去——”
李惟崩溃地打断方雨的话:“别说了!”
“我就是那时候害怕了,逃走的,”方雨向李惟投去一眼,“我要谢谢你哥,不是他,可能现在也没有我了。”
李惟走过来揪方雨的衣领,“你是谁?和我哥认识的人是你?”
方雨没理会情绪激动的李惟,他脸上的神色很淡,“最后一次还是那个酒吧,我需要钱,做了很多心理建设说服自己过去。”
“我碰到你哥,他带我去卫生间,给我看他身上被鞭子、皮带抽出来的瘀痕,劝我不要去,他说我没到这份上。”
“你哥出事是那一晚对吧,抱歉,我在那么近的地方,却不知道要救他。”
李惟松开方雨的衣领,全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他往后踉跄了两步,面色怆然。过了许久,他重新打量面前的人,“你是谁?”
“我是方雨,”方雨站起来道,“跟我合作吧,不要找陆与闻,他什么都不知道。”
李惟诧愕,“你是方雨?你没有死?”
方雨沉默稍许,语气平静道:“该死的是我,他们抓错人了,这件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但我需要你向陆与闻和其他人保密。”
“为什么不让他知道你是谁?”李惟不解。
方雨反问李惟:“陆与闻叫我跟燚火文化解约,你也提醒我小心,刚才你说我和公司是一伙的,这么说来你怀疑燚火文化?”
“当年害死我哥的有那里面的人,这不是单个人的行为。”李惟用力盯住方雨,攥紧他的手臂,似乎迫切想让方雨相信他。
“我哥还有一本记事本,上面记了很多名字,我查过有好几个人是燚火文化的高层,在燚火文化还是艺火传媒时就在。”
方雨正了正脸色,“你听好,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遍,出了这个门你就把它忘掉,不要让他们发现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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