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剥离的七情之一。里面水太深,你年纪还小,把握不住,可千万别乱练。”
见虞渊眼神意动一瞬后恢复清明,殊不知仍不忘提醒。
“那这个大师兄是七情中的哪一个?”虞渊问。
“你要不要猜猜看。”
“看起来不是恶就是欲。”而且一定还是好逸恶劳之恶,亦或怠惰之欲。
殊不知忍俊不禁:“其实按照规矩,今年该坑的是老六不是你,只不过那家伙死活不愿从云州回来,还放言自己永不为奴,再顺次是七八.九三位师弟,七师弟和八师弟在闭关,小师弟体弱多病,一副随时会猝死碰瓷的模样,大师兄也不敢给他安排活。”
虞渊听到那声与众不同的“老六”,眼皮一跳,真诚请教道:
“六师弟有什么问题吗?”你甚至不愿叫他一声师弟。
此言一出,不止殊不知,就连一向面瘫的三师弟和面对脏话狐狸尚能温柔相待的纪瑶迦面上皆不约而同浮现出淡淡的嫌弃。
这让虞渊更为好奇。
他来昆山这么多年,重生前后都未曾见过这位常年在云州边境驻守的六师弟,只知他本名凌丹阙,据说是位强横妖修,其余便一概不知。
看三人表情,六师弟在昆山上还挺招人嫌?
“他不是讨不讨人嫌的问题,他真的是那种,很少见的那种……唉,总之等你见过他就知道了。”
虞渊正待追问,坐于上首主位的掌门忽然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目光似不经意扫过四人。
他们连忙散了密灵阵,各自正襟危坐,除三师兄以外皆笑面迎人。
修真界宴会无丝竹歌舞,德高望重的长辈坐于上首,觥筹交错话里有话地寒暄,他们这些晚辈则离得稍远,座位散乱排布,大门小派混杂,衣裳上也无家族门派标记,不以身份论人。
气氛自在,待长辈们说完话后,坐不住的少年人们终于四处走动玩乐,结交朋友。
虞渊没在上首座位上看到昭明,据掌门解释,他有要务处理,暂时抽不开身。他存在感一向低,捏碎一张敛息符后,更是相当于不存在,于是趁人不注意,开始埋头苦吃。
吃到一半,斜侧忽然传来一声嗤笑。虞渊没有在意,以为不是对自己来的,头也不抬地继续干饭。
才咽下一口烤得外焦里嫩的灵兽肉,便听得那道嗤笑再度不甘寂寞地响起,若不是这次语气更重,他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
吵闹喧嚣声中,虞渊抬头,恰与斜侧桌案前的梁霄对上目光。他今日卸下一身漆黑铁甲,换上常服,但依旧遮不住身上凶悍威武的气质。
对面人已走空,唯有他还坐在案前,腰杆笔直,眼神警醒,恍若赴的是一场鸿门宴,明丽堂皇的大殿后其实埋伏着五百个刀斧手,只待一声摔杯为号,便会冲出来将其迫害。
虞渊又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确定对方能在符咒加他本身的低存在感下看到自己,咽下菜后终于迷惑发问:
“你刚才哼什么?”
“昆山平时是短了弟子的吃食么,一到宴会上便活似饿死鬼投胎,毫无仪态可言。”
“你又来找茬?”
虞渊和昭明一起吃饭多年,二人在饭桌上经常较劲,力求用比对方优雅的姿态吃得还比对方多,在维持自身仪态的同时还不断干扰彼此,挑对方的错,谁先露出一点破绽谁就洗碗。
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他吃得就算快,吃相也不至于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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