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她并指割破手掌,伸出朱红栏杆之外。带着奇异香气的鲜血自高阁滴落,不仅引得底下人祸躁动疯抢,就连远在树后的三人闻到也忍不住吞咽口水。
暗中潜伏的偷人小分队情知不妙,立马闭气。并打定主意不管那女子想干什么,都要立刻打断。
结界的光芒悄然亮起,在青天白日中并不显眼,紧接着三十六道流光从四面八方蹿了过去,捆仙索漫天飞舞,将哀嚎的人祸捆成一根藤上的挨挤葫芦。
绣楼被彻底锁死,紫衣女子目视眼前诸般乱象,丝毫不显慌乱,打着哈欠对灰衣青年道:
“该你出手的时候了。事先声明,咱们行事再隐秘到底也代表着神殿,这些小辈都是正道仙门的未来支柱,别弄死了。”
“当然,你自己也小心。”女子端详书架旁的花瓶,又慢悠悠补了一句。
得了女子一句关心后,青年眼神愈发明亮:“放心,该杀之人已被传世引出城外。我不会杀人,只是想拖他们一段时间而已。”
“该杀之人是谁?”女子随意地问。
她是半道加入的,在此之前从未听说过神殿,更遑论清楚这批人与谁有仇怨。
对她百依百顺的灰衣青年这次却并未回答,他凝神厉喝,双目绽出如电神光,一只背生羽翼的青鳞蟒蛇虚影顷刻从他眉间现出。
巨蟒张口,吐出连片云雾,瞬息之间便将整片天地拖入空茫之境。
雾气之内包含另一重玄妙空间,不闻其声,不见其景,原本在左右不远处的人祸与同伴皆不见了踪影,只剩眼前的绣楼依旧亭亭耸立。
同一时间,灰衣青年足踏云雾而起,双眼射出淡淡青光,将雾中之人踪迹尽收眼底。
“……三十四,三十五,果然,少了一个。”
青年背负双手,对着雾气朗声道,
“尊者,我知道你在,不妨出来一叙!”
话音刚落,青年眼前的世界陡然被黑暗笼罩,紧接着他下盘不稳,被人从身后用扫堂腿放倒,后脑勺立刻传来一阵钝痛之感。
“他是神殿的螣蛇。”
剑灵肩上扛着比他还高的狼牙棒,一脚踩在青年的腰上,确认身份后,没忍住与虞渊传音吐槽,
“一个烦人的大情种。每一千年从神殿里苏醒一次,每次醒后都要找第一眼见到的人谈一场轰轰烈烈死去活来的恋爱,等人家死了之后再哭唧唧凭吊几百年,然后再一次沉睡,循环往复。”
虞渊眉头一皱:“要是他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男人怎么办?”
剑灵:“那他就把自己变成女人咯,神兽嘛,哪里来的性别。”
虞渊恍然大明白,心想这玩意儿还挺智能。
解了惑后,他盯着被他套麻袋放倒的灰衣青年,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先前大雾突兀而起时,他不知雾中究竟有何玄机,更不确定是何方神圣在此施为,是敌是友,直到螣蛇这一嗓子把自己暴露出来,他才有机会摸清对手方位,一招制敌。
虞渊自问现在的实力虽还未恢复到与扶旸相当的地步,但却已经深厚异常,神殿要对付他,就派这么一个人一片雾来,会不会有些草率?
不等他想明白这个问题,从黑暗与疼痛中回过神来的螣蛇已经先一步失声道:
“怎么可能,牵肠迷雾对你竟然没用,里面可是有您的血脉双亲啊,您就这么狠心将他们斩杀了吗,昭明尊者!”
最后一个称呼落下,虞渊心跳微微失衡,继而意识到了什么,将目光转向浓重的白雾之中。
在他眼中,雾气里除了自己外便空无一物;然而过去那么久,底下依旧没有打斗挣扎之声,更无人脱困,足以说明不是雾气无效,而是虞渊情况特殊。
血脉双亲?
这是针对昭明设下的陷阱。
重燕和谢榭,是昭明迄今为止亦不曾解开的心结。
按照常理,本该为了五百万灵石奔赴此地斩除人祸王的是昭明,而落入陷阱的师父在雾中看到自己的父母时,又该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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