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端又问:“那太傅爹爹呢?太傅爹爹应该很厉害吧?”
威武将军笑着道:“太傅是文臣,身子也不大好,所以也不太擅长这些……”
等一下,好像有哪里不对!
威武将军改了口:“那天晚上,在城楼上,天色昏暗,太傅一箭射中呼延律的右眼,和当年先帝一箭射中呼延律的左眼一样,所以,太傅的武功应该不在先帝之下。”
“哇!”李端忍不住回头去看祝青臣,一脸惊讶,“太傅爹爹这么厉害!”
祝青臣用衣袖挡住脸,不敢看他:“那次是托了你父皇的福,太傅爹爹不会射箭。”
李钺忍不住笑出声。
威武将军忽然觉得,脖子上的凉意又散了一些。
他继续道:“太傅与先帝神仙眷侣,一定是先帝在天有灵,一时附身太傅,帮太傅除去心腹大患。”
果不其然,周围的风都暖和起来。
威武将军好像知道了什么关窍。
只要他多夸先帝和太傅,那股凉意就不会缠着他。
原来如此。
于是他又道:“太傅与先帝天生一对,文治武功,所向披靡,纵使分隔两地,也有心灵感应。”
李钺高兴得很,头顶黑气全部散去。
只有祝青臣赶忙喊停:“好了好了,不要说了。你教他就教他,不要说这些事情。”
“是。”威武将军浑身轻松,继续教导李端。
祝青臣低下头,揉了揉脸颊,觉得自己的脸又烧起来了。
李钺伸出手,帮他捂捂:“祝卿卿,你又开始发热了。”
祝青臣悄悄推他一把:“都怪你。”
“我错了。”
两个人嘀嘀咕咕地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侍从过来通报:“太傅,阿尔泰大人求见。”
祝青臣抬起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他可有说所为何事?”
侍从摇头:“不曾。”
自从料理了呼延律,只剩下阿尔泰一个使臣,可以算是一家独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阿尔泰原本就喜欢中原风情,今日去赴宴,明日去游湖,日子过得倒也滋润。
今日忽然求见,恐怕是为了草原的事情。
祝青臣略一思忖:“请他去偏殿等我,我马上过去。”
他站起身来,抚了抚衣摆,让威武将军带着李端练着,自己过去看看。
临走时,威武将军一面教李端射箭,一面还嘀嘀咕咕:“太傅与先帝天生一对,陛下一定要继承两个爹爹的文韬武略。”
李端认真地点了点头:“嗯,我记住了。”
祝青臣羞愤回头:“不要跟他说这些!”
威武将军噤了声:“臣遵旨。”
他朝李端挤了挤眼睛,李端会意点头。
他都明白的。
*
来到封乾殿偏殿,阿尔泰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见祝青臣来了,他赶忙上前行礼:“太傅。”
“免礼平身。”祝青臣走上前,不着痕迹地扫了他一眼。
阿尔泰最近过得确实滋润,脸色红润不说,整个人都胖了一圈。
祝青臣在案前坐下:“大人此来所为何事?”
阿尔泰从袖中拿出一封文书,双手奉上:“臣前几日将呼延律之事写做奏章,送回草原,今日草原来了回信,臣特意送来了。”
“如此。”祝青臣接过文书,拆开封泥。
阿尔泰谨小慎微,很懂规矩,文书封得严严实实,他一收到就送过来了。
在发回去的奏章中,阿尔泰将呼延律的死,描述为呼延律心怀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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