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睡了。”
戚昔眼睛一闭,慌忙捂住燕戡的嘴:“能睡着。”
“迟了。”
呼吸声淹没在黑暗中,戚昔被吻得脑袋发晕。亲了不知多久,戚昔吸了吸鼻子趴在燕戡身上,在后背的轻拍中的安睡过去。
已经是秋天,燕戡憋出一身汗。
他抱着人紧了紧,又舍不得折腾戚昔。后半夜只能描摹着戚昔的眉眼,艰难度日。
第二天早上,戚昔醒的时候燕戡刚刚训完兵回来。他冲了一身臭汗,热乎乎的身子将戚昔一抱。
压在榻上亲了下去。
戚昔散着墨发,亵衣松松垮垮。他红着眼尾抱着燕戡的脖颈不明所以。
被欺负狠了也只是低低叫着燕戡,直叫得人将他带回榻上仔仔细细欺负了一遍。
戚昔随着燕戡又洗了一次澡,然后窝在他身侧抱着他脸大的馒头啃。
脸红扑扑的,白里透着红。睫毛湿润,少许粘在一起。有种脆弱的漂亮。
戚昔啃馒头的时候牙齿露出一点,微肿的唇不适地抿了抿。
燕戡看得一脸兴趣,偏头蹭了蹭他的脸:“难受?”
戚昔:“不难受。”
燕戡低笑一声,额头抵着戚昔额角。“都哭了,还不难受。”
戚昔抿了抿唇,咬下一点大馒头。面上看着淡定,但当燕戡将大馒头拿开时,上面正好几个深深的手指印。
戚昔低声道:“别逗我了。”
燕戡捏捏他泛红的耳垂,道:“忍不住。”
燕戡舀了一勺新粟米煮出来的粥送到他唇边,看他张嘴吃掉,润色的舌尖一闪而过。
他眼神暗了暗,追上去缠吻。
戚昔猝不及防,鼻尖呼出一声低哼。又被燕戡按在桌上亲软了身子。
一顿早饭吃得粥都凉了,戚昔搞不懂燕戡今日为什么火气这么燥。
戚昔跟燕戡在大营呆了半个月的时间,看着那一片白白的棉花地被收回大营,只剩棉花杆。
而营帐里,戚昔、燕戡、焦西河都围着一个木匠,看着他手中东西成型。
“好了。”
木匠直起身,将最后打磨过的木锤放下。
弹棉花的工具很简单,有木头与牛筋做的弹弓,木锤以及木制碾盘。
弹棉花时,将棉花在钉板上扯散。
弹弓用一条线连接小木棍上,而木棍的另一头用布绑在后腰上,以让弹棉匠拿弹弓的时候省力。
用木锤敲击弓弦将棉花弹至蓬松,纱网固定,再用手工碾盘压制成型。一床棉被通常两个时辰即可弹好。
焦西河这摸摸,那碰碰。正想问怎么用,另一个营帐里就来人说地方收拾好了。
几人立马拿上东西过去。
木匠好奇,也收拾了家伙,揣好银子跟了上去。
第68章
单独清理出来的营帐中间, 架着几块木板,木板上嵌入木钉,用细线交织形成一层网。
去了籽的棉花用钉板刮散开在网上铺平。
焦西河跃跃欲试地拿上刚做好还泛着一股木头香味的工具, 在戚昔的指导下动作起来。
木槌敲击弓弦, 发出嗡嗡颤音。弓弦卷着棉花弹动, 棉絮松散开来。
“奇了!”
焦西河东边一下西边一下, 整个营帐里都充斥着弓弦欢快的嗡嗡声。
他们身在军营,身上一把子力气。大家轮流来, 闹闹哄哄, 一点一点亲眼看着朵朵白色的棉花变成了一床柔软洁白的棉被。
“成了?”焦西河松开手里的碾盘,怔怔地看着木板上齐整又厚实的柔软被子。
他上手摸了摸, 又厚实又软乎, 比毛褐可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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