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什么被赶出来,但照着郎君那好脾气,一定是主子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将人惹恼了。
阿兴隐隐又要笑,他绷紧了嘴角试图压下。
可惜了!他怎么就没有跟过去呢!
燕戡直起身,将木盆往阿兴手里一塞。“你出去。”
阿兴:“那要不要先去西屋把床铺好?不睡西屋睡书房也行,虽然榻小了点。”
说着说着忽然感受到一股仿佛要杀人的视线,阿兴心中一凛,埋头利落转身就跑。
跑出院子,他伸个头探出门框:“主子有事儿记得叫我啊。”
嘭的一声。
门一关,院子里沉寂无声。
燕戡转头,放轻脚步绕到窗前。黑夜里,窗缝半开,他眼睛一亮。
轻手轻脚抬起窗,翻身进去。
他动作轻巧利落,没发出一点声音。
进了屋,里面暖呼呼的,还泛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是戚昔身上的。
燕戡委屈,可又好笑。
他看着床里侧鼓起的被子,摸了摸鼻子,很没骨气地拉开被子躺进去。
戚昔一动,他怕被赶走猛然将人熊抱住。噼里啪啦控诉戚昔关门的“恶行”。
“夫郎怎么能关门!即使有天大的事儿夫郎怎么能关门呢?”
“戚昔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会伤心的,夫郎你摸摸我真的会伤心的。”
戚昔只觉得有蚊子在耳边嗡嗡叫。他捏住燕戡的嘴:“睡不睡?不睡出去。”
“呜——”
戚昔没想到这人还能翻窗进来,他软了姿态,搂住颈窝的大脑袋:“再说我以后把窗也关了。”
燕戡噤声,委委屈屈抱着戚昔,在他脖子上又啃又亲。
戚昔无奈,睁开眼睛。
适应了黑夜,能看见身边的人。
燕戡抬起头,捧着戚昔的脸亲了上去。几下将人剥干净,堵住了戚昔余下的话。
睡地板都不能睡屋外,这是他的底线。
*
翌日,燕小宝知道自己两个爹回来了,抱着布兔子欢欢喜喜地跑来院子里找人。
“爹窝!”
正房门大开,他大爹顶着下巴上的牙印出来。“大清早叫什么呢。”
一把抄起奶娃娃,燕戡抱着他出了院子:“你爹爹不在院里,我带你去找。”
屋内,戚昔闭着眼睛脖颈绯红。
他伸回踹了人的脚。莹白的脚趾此时通红,白皙小腿上齐整的齿印一闪而过。
动一动,身体咔咔作响。
戚昔目光呆滞,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要将燕戡关到门外去。
明明是想让他记住不要随便在外面逗自己,结果却让自己吃了教训。
戚昔腿内侧刺刺的疼,今日床都起不来。
这牲口!
燕戡哄走了燕小宝,又回来伺候戚昔。肩膀上挨了两口,又换来一个软绵绵躺在怀里的人。
燕戡蹭蹭戚昔脸,吻去他眼角的泪花:“夫郎我错了,不生气了。”
戚昔只顾着喘气,哪有力气再理会他。
*
斜沙城,何木匠的铺子。
他一家子祖祖辈辈都是做木匠活计的,这铺子也是一代传一代传下来的。
铺子的位置好,在西街闹市后头。位于路口的一棵百年大树下。
他家铺子大,又安静,又能看到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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