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他翻身下床,笈着拖鞋走进浴室,打开淋浴头让水兜头淋下,整间浴室里却没有一丝热气。
陆滇冲了接近十分钟的冷水澡,直到掌心贴住瓷砖壁再不会觉得凉,才擦干净身体,又回到床边。
床上的人失去他这个最讨厌的桎梏,早早四肢大开,用每一寸细嫩白皙的皮肉摩擦床单,试图给自己降降温。
操!真的很不乖。
离而复返的陆滇将白葵摆弄成侧身的姿势,从身后插.入手臂,将人完全搂入怀中,真正意义上做了物理降温的工具,他埋首进白葵汗涔涔的肩窝里,只觉得自己快被香晕了。?|?У
而这样的折磨,他已经承受了整整八个小时。
白葵给方矜做治疗,外卖冷了,方矜醒了,他却还睡着,怎么都叫不醒。
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在陆滇的怀抱里拳打脚踢,两次用他软绵绵的手掌拍歪了陆滇的脸,还捂他的口鼻,试图把胳膊拧成麻花将人绞杀,凶得很。
旁人根本没有触碰他的机会,只有陆滇,托起他的屁股坐在后车座,任由白葵拿他泄愤,甚至肩膀上还被咬了个小巧的牙印子。
就这样把人带回家。
小猫闹累了,打着呼噜软软缩进他胸膛里,似乎在为接下来的翻天覆地积蓄力量。
果然安静没多久,后半夜白葵开始发热。
这次陆滇却没再焦急地喊来家庭医生,隐约的,他知道缘由。
不过他不敢信,藏起难言的情绪,任劳任怨给白葵擦脸、擦手、做人工降温贴。
好不容易挣破蛛丝网,偷得了数十分钟的自由,就又被套进去裹住,白葵当然很不乐意。
但当他发现这次的丝网好像变成了冰蚕丝后,混沌的脑子也仿佛打了结,直接跳过了思考的步骤,费劲翻过身,手脚并用地主动往冰凉凉网上缠。
“唔...难受......”
陆滇捉住他四处乱摸的手腕,咬牙问:“还有哪里难受?别摸别动了,祖宗求求你。”再动他真怕自己忍不住。
哪里都难受,白葵委屈地想,他的头稍微往后退了几寸,睁开裹着层透明水膜、亮得让陆滇呼吸不畅的眼睛,含糊嘀咕:“讨厌......你真烦。”
陆滇敷衍地嗯嗯:“对,我讨厌,是我要抱你的,我活该。”
白葵不说话了,过了好几分钟,陆滇低头去看,怀里的人却用另一只逃逸的手拽住他的胳膊,使出吃奶的劲往上拱,陆滇赶紧搂紧他的后腰。
轻薄的白色娃娃领衬衣早就在动作间被卷起来下摆,卷出一截白软的腰腹,领口也凌乱大敞,汗珠打湿布料,透出粉白肉色。
肌肤相贴的地方像有火在烧,陆滇又燥热起来,手却舍不得离开哪怕一点点。?|??
白葵终于像一块白黏糕那样钻到了和陆滇脸齐平的地方,他满意地傻笑了会,接着又伸手去抱男人的头:“好累...陆滇,你......”
“什么?”陆滇没听清,手臂收紧,迟疑着凑近去听。
突然间,他的额头、鼻尖、下巴被落下无数个啾啾,白葵毫无章法地亲他的脸,苦恼怎么找不准位置:“我说,你能不能亲亲我...想要亲亲,唔嗯......快点呀!”
如果白葵此刻脑中清明,那么他一定会知道,亲吻嘴唇是存在于人类社会中很郑重的一种情感表达方式,他不能让陆滇跟他亲。
但很可惜,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他现在只是一朵因为摄入过多能量而冲破瓶颈、无辜又天真的小花仙。
此刻他非常迫切地需要亲近人的安抚,他需要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充实感。
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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