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重阳又将前情向南壑殊如此这般地说了,“所以……所以你刚才突然出现,我们都以为……咳咳……都以为那什么……”
南壑殊脸色哐啷啷跌落三千尺。
南岑遥深知自己这二弟的脾性,恐叶重阳会有生命危险,忙得嗐声顿气地与他使眼色。
叶重阳视而不见,接茬道:“咱们先找一家问一问,探探情况再说。不过我这里的精怪,如若在门上挂了个手牌,则表明屋子里正行那双修之事,咱们暂且不要闯入,这是我给它们的底线。”
“那门上若没有手牌呢?”
叶重阳答曰:“便可以随意进出,百无禁忌。”说着推开一扇没有手牌的门,五人一踏进去,便看见触手纷杂,盘满了屋子,似乎还有短促虚弱的呼吸声。
四人皆一瞬明了,唯独苏哲不知所以,还欲进去看真切些。叶重阳大喊:“打搅了!打搅了……”
关门退步而出。苏哲不解,“怎的了?”
南岑遥握拳抵在唇边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这家像是情到浓时大意了,竟忘了挂手牌在门上。”
余者都有心病,从脸到脖子都浮起一层薄红。只有苏哲还满面疑惑,“你不是说双修时才挂手牌嘛,刚才我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在双修啊。”
南岑遥嗐声道:“你这孩子是块榆木不是!精怪双修时都难免现出原形来,模样千奇百怪,无所不有,自然和人不同。不过话说回来,怎么你跑进去说什么见与没见,你……见过?还是说你已经……不对不对,你如今才几百岁?”
苏哲暗道不妙,说话都结巴了,“我我我……我没有……”
叶重阳盯着苏哲瞧了会儿,拿折扇敲敲他脑袋,对南岑遥道:“从方才的反应看,他根本未经过事,大抵是从凡间话本上看得罢。”
说完转身出去,余者都不理论,跟随其后。
才回至主路,只见那家的门忽然被猛得自内打开,里边夺路而出一个衣衫不整、满面仓皇的人,正与叶重阳他们看了个对脸儿。
原来是个俊俏公子,雪白中衣堪堪挂在臂上,敞、胸、露、怀的。
南壑殊一瞥之下面目惊变,暴喝一声:“飞电!”
木惜迟:!!!
他竟是飞电么!
那白衣公子面现靡费之色,恍恍惚惚走过来跪倒在南壑殊脚畔。
木惜迟稀罕道:“飞电,原来你能化人形啊!”
飞电微微抬眸,不知该不该回复他,犹豫片刻,低声道,“是的,木公子。”
南壑殊咬牙道:“孽畜!你究竟做了什么!想讨死么!!”
飞电垂下脑袋,痛悔无已,“主人杀了我罢。”说着眼泪簌簌而下。
南壑殊手已抬起,正要击下,木惜迟忙拦住道:“我看他似有隐情,不如你先听他说罢。”又对飞电道:“究竟怎么了,你倒是解释一二呀。”
飞电泣道:“我亦不知怎么了。我真的不知啊木公子。”
木惜迟道:“那便说说你先头在做什么,怎的来了这里面的。”
飞电想了一回,方道:“我先头在马厩里,并没做什么,不过吃草罢了。那儿有一捆干草料,我想那必是主人为我准备的。我吃着草,竟渐觉体内如焚,神志昏聩,等我清醒过来,我竟……我……竟正在做那等荒唐事体……我正要自裁,遥遥看到主人过来,想着给主人磕个头就自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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