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给他往家里送过一回药。”
木惜迟见说到关键处,反不敢直问。情急生智,大笑道:“好,好,好。如此,太好了。”
那掌柜不解,问道:“公子说什么太好了?”
木惜迟将南壑殊往前一推,道:“实不相瞒。我这位朋友是有钱人家少爷。他去岁娶了个标致媳妇儿,美中不足是一年来无有所出。求过医,也问过道,终究不成。前儿得一位高人指点,令他必要做几桩怜贫惜老的善事,方能感动上苍,赐给他一个大胖小子儿。这老货却正是又贫又老,二者兼具。这不是撞在心坎儿上了么。因而,我才说好。”
南壑殊:“……”
掌柜听说,便也笑了。
木惜迟道:“不若您将这老货家住何方告诉了我们。我们去布施布施。如此,既做了善事,又全了我兄弟的心。”
掌柜的内心里十分不信这怪力乱神之事,但嘴上不好说什么,何况单论起与人为善,倒也使得。是以,便将地方细细告知了他二人。
木惜迟向掌柜道了谢,又向伙计道了乏。同南壑殊出来,直扑目的地。
他们到了地方,很快锁定一间瓦房。只见墙皮破败,与万福堂掌柜形容的样子很合。木惜迟先确定了周围没有结界或是机关。便溜着墙根儿靠近。
窗纸已破破烂烂,从外面很容易看清屋内。木惜迟只往里瞅了一眼便呆住了。
一时间前尘往事铁马冰河地闯了来。
作者有话说:
本周内改个文名。《余念》没有记忆点,而且乍一看有些不知所云。
第34章
木惜迟扶着门框,“明哥,你瞧他可眼熟么?”
“我没见过。”
听到南壑殊这般回答,木惜迟不禁一怔。
对了,眼前人是南壑殊,自己却因想起了前世,顺嘴就叫他“明哥”了。
让木惜迟想起前世的诱因,便是这屋内的老者。他是南明的病患,名叫张材。南明曾对他有过救命之恩。只是彼时南明目盲,因而南壑殊并不认得他。
凡人的木惜迟初识张材时,张材还是个青年,如今虽垂垂老矣,但模样儿仍认得出。
这下好办了,只要南壑殊出面,不怕他不开口。
木惜迟向南壑殊说明了渊源,后者略一回溯,也便忆起来了。破旧的木门拦他俩不得,二人一齐进去。
“你们是谁?”
南壑殊这时也认出这人的声音,年轻时就是破锣嗓子,过耳难忘。
木惜迟笑道:“张材,你不认得我了?我是木晚舟,他是南明。”
张材阴森的面上掠过一丝惊愕,转瞬即逝。
“什么早了晚了,南了北的。我老匹夫怕过什么!你们既敢闯进家里来,我少不得拼个死活!”
说毕便如一头发了疯的老牛一般,红着眼睛向两人冲来。木惜迟慌忙摆手,“不是……别!别!别……”
混乱间,身上一轻,已被人揽在怀里,带着飘出数丈。
一丝冷冽的香气萦上鼻端,似有若无,稍纵即逝。木惜迟一时呆了。以至于南壑殊将其放下时他仍紧紧抱着人家,脸埋在人家颈窝里嗅个不住。
这香气太熟悉了,熟悉到几乎与自己的生命牵绊在一起。这香气又太陌生了,陌生到像是只在上辈子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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