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壑殊走来隔开苏哲,对木惜迟道:“随我来。”说毕,向厅外行去。
木惜迟红着脸愣在当地,花影催他道,“木公子,还磨蹭什么,快去呀。”一行说,一行笑个不住
木惜迟一步挪三寸地跟了去。两个人在雨廊下相对站着。
南壑殊:“你自己去了地府?”
木惜迟:“嗯。”
南壑殊:“我……”
木晚舟生得比木惜迟更单弱,水杏似的眸子里含着两汪盈盈春水,将倾未倾,欲泻不泻。
南壑殊手指不受控地蜷了蜷,哑声道:“我一直想和你说一声对不住,还有,多谢。”
木惜迟心腔剧震,喉头发紧,才要说话,反先咳了一声。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只盼……”只盼你勿将情缘抛却,深恩负尽。
木惜迟不忍再说,五内郁结着丝丝缕缕婉转多情,琐碎细腻,无以言传。
那一段怯弱不胜。
南壑殊道:“自来只有你一人。往后也不会再有旁人。”
木惜迟一听便如雷轰电掣一般,怔在当地,半晌方颤着嗓子道:“二公子这话,我并不明白。”
南壑殊道:“你果真不明白,问问自己的心,便明白了。”
“咳咳……外头冷,我回屋里了。”说着,木惜迟提步往回走。
南壑殊不作声,跟着进来。木惜迟觉得背后暖烘烘的。
原来这人身上是暖的呀。
第35章
屋内叶重阳正问道:“那张材的住处可还妥当么?”
南岑遥道:“干戚带了敝府上几个及门弟子在当地把守着,料想不至有失。”
叶重阳便向木惜迟道:“事不宜迟,你去会会他。”
木惜迟依言赶往张材住处。此时他只剩一两成灵力,行动十分乏力,渐渐不支。
过不多时,身后马蹄声响,一骑飞驰而至,等到了木惜迟身边,便开口道:“公子,我驮着你。”
原来是飞电。
木惜迟喜道:“飞电大哥,多谢了。” 一时纵身跃上。
张材这日清晨醒来,先自画了数张符箓,笼在火盆里点燃,又撂在水里,自己将那符水喝了几碗,方坐在炕沿上发闷。忽闻得门上剥啄两声。
张材拿起一根干柴握在手里,恶生恶气道:“哪个短命鬼敢敲你爷爷的门!”
门外道:“张材,你是否日间嗽中带血,深夜高热。又常感心内发胀,脚下如绵?”
张材听了不禁怔住,自己年少时得过痨病,一度不能成活。幸得一个瞎眼郎中治好了病,那郎中见自己一贫如洗,竟也没要诊金,还赊了许多药。
这门外之人怎得将当日那郎中给自己诊脉时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说了一遍?
莫不是故人来访?
张材丢了干柴,踉踉跄跄过去开了门。只见一个身段风流眉眼俊秀的少年公子立在那里,正盈盈噙笑看着他。
一时间恍如隔世,张材张着嘴,只说不出整句儿,“木……木公子,不不……不对……那该是七十的人了……别是他孙儿……”
木惜迟不待他瞎猜下去,简断地道:“我是木晚舟。看来你还记得我。”说毕,也不客气,绕过张材走入屋内坐下。
那张材怔怔转过头来,脸上尽是迷惘神色。木惜迟道:“我并非凡尘中人,年貌非常人可及,你自不必疑惑。我此来也不与你为难,因此,也不要惊慌。喔,还有样物什给你。”说着,伸手从袖中取出先前在万福堂买的一包萆薢放在桌上。
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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